陈肖想起他曾经在解元那里见过他,即使不愿,但他或许能在解总裁的口里打听到消息。

他没法要到解元的私人电话,干脆去了他公司找他,结果解元出差去了。

白跑一趟,他烦得简直想要炸掉解元的垃圾公司,头发都给自己抓乱了。

所以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伤害。

夜色昏沉,倦鸟归林,太阳落下地平线。

陈肖折腾了一天,疲惫的回了家。

陈君看今天自己哥哥的脸色极臭,但想到自己闯的祸,到底犹犹豫豫到沙发旁来打搅陈肖。

陈君用美甲缠着自己的大波浪:“哥,我拿你打了个赌。”

陈肖正烦呢,皱着眉:“关我屁事,你打的赌输了自己还去!”

陈君不开心了,她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对自己的哥哥十分不满:“谁叫你到处说那个解竹同性恋的,你最开始要是不说,我也不会为了看解浅笑话,要她逼他哥女装给她丢人啊!”

她越说越气:“看看别人家的哥哥,帮妹妹甚至愿意穿裙子,昨晚还在小广场站了一小时!我跟你说一句话你都不乐意!”

“等等……”陈肖正烦躁得想走人,听到这话步子一顿,他十分敏感的问:“女装?谁?”

“解浅他哥。”陈君皱眉:“问这个干嘛?”

“哪个哥,”他自说自话:“……肯定不是解凉那煞笔,也不可能是解元,那就是解竹了。”

陈君惊呆了:“你咋知道?”

谁知陈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解竹,小广场……”

哪来那么多凑巧,昨天在小广场遇见的那个美人是个恰好是女装,结合陈君说的话,和他一直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个人,很大可能是解家大少。

但……上次办公室,和解元搞的那个是谁?肯定是昨晚的美人。但这样问题又来了,解竹怎么可能会和解元搞在一起,那要不是解竹,昨晚那个人又是谁?

陈肖思维混乱了,他觉得那个人可能是解竹,又可能不是。

陈君见哥哥那么好奇,把解浅给她看证据时她给偷拍的照片拿了出来,递过去:“看,就是这个,不过我是偷拍的,照片可糊了,没屁用,正打算删了。不过看了你就得帮我。”

陈肖有点忐忑,偏头去看。

粉色的裙子,高挑纤细的身影,见之难忘的长腿,即使糊成重影,像素因为偷拍垃圾得吓人,也能让他看得清照片里是一个令人颇为熟悉的美人。

这个美人,昨天还在车里被他肏得喷水,娇唇轻喘,香汗淋漓。

陈肖喉结滚动,又想起来昨日的美妙滋味,但看了照片,他却沉默许久。

因为很大的可能解元和他哥有一腿解家的兄弟乱伦。

他不由得想到了他的死对头,解凉,他知不知道他两个哥哥的关系?甚至……有没有参与。

不论这样,他的美人那样的柔软,必定是被强迫的。

陈肖愣愣了一会,陈君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哥,回神了!”

陈肖吐了口气:“你刚刚说什么?”

陈君扭扭捏捏说:“我拿你打赌,赌注是让你给以前造谣的事情道歉,在一个个你说过造谣的人面前亲自解释一遍真相,顺便给两千万让解竹当补偿。啊……我也要删掉那些造谣,也要跟他道歉……”

陈君说着说着,烦了:“啊!不行!我不可能去把这些做了的,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陈肖一脸严肃,一改刚刚满脸的烦躁,连那头红毛都闪着浪子回头的光芒:“这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必须道歉!”

陈君瞪眼:“???哥你疯了?”

陈肖:“现在没疯,以前疯了。”

他一想到不久前踹过解竹一脚,他就心口痛,整个人都想要给自己一拳,真心觉得他自己不是人!他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因为这个打他,后来在车上还说他是出来卖的,明明是他强迫了他,他听了那些话有没有感到痛苦难受……

他现在就是后悔,特别后悔,心头苦涩极了。

他为什么还要到处说解竹的坏话,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太不该了。这几天听到流言解竹会多么不开心,会不会难受得要掉眼泪,解家其他人有没有欺负他……

他有些郁郁,连那头红毛都无精打采。

但想了半天,他突然眼睛一亮,跟妹妹说:“走,我们去解家,给解竹道歉!”

陈君:“?”浓妆艳抹的脸蛋上写满了问号。

夜色更深,解家的别墅区外,停了一辆崭新的跑车原来那辆已经被恼怒的陈肖给扔了。

陈君在胳膊外拐的哥哥逼迫下,删光了所有不该有的造谣,并给解浅说了自己哥哥要去解家的消息,但坚决不要和陈肖一起出门。

陈肖不管气呼呼的妹妹,一改抑郁,心情飞扬到了解家。

解竹刚刚满足地吃光了妹妹的做的美味晚餐,手机账户上就收到两千万的转账。

天降横财,他有些懵。

解浅正好在身边,虽然她今天总觉得不对劲,老是走神回忆刚刚进二哥屋里的细节,但不妨碍她觉得一贯温柔似水的哥哥红红脸蛋很可爱。

她给解竹解释了一下这个钱的来源。

解竹‘噢’了一声,表示明白。

但他觉得这是那晚车震的打炮钱,毫无愧疚得收下了。

陈肖在解家门外,进不来,解浅还在犹豫要不要放人,佣人又说陈家少爷想要单独跟解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