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竹有些恍惚地回忆起自己刚才的经历,但刚才、刚才……是刚才吗?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身后是顾延吗?他现在在哪里?

直到感觉到有温水不停泼到自己身上,有大手一下下抚摸他的身体,解竹才努力清醒睁开眼睛,很凑巧,身后的人也突然凑过来亲吻他。

解竹睁开困倦的眼往身边看了看,发现自己正泡在浴缸里,他本来被顾延压在床上做,他记得后来顾延好像又射了一次,然后他受不住刺激睡了过去。

解竹耳根一麻。他以为自己被亲了耳朵,但顾延的吻在他的唇角。

天已经全黑了,解竹敛下发颤的睫。他现在又醒了,顾延没有发现,还在闭着眼认真吻他的嘴角。温水很舒服,让他的本就浅淡但因为情欲而过分亢奋的酒意消散。顾延的动作也很温柔,他轻轻清洗他的躯体,力道刚刚好。

如果不是他的鸡巴还在慢吞吞地动,小穴因为被戳得发痒不断紧缩,他一定会昏昏欲睡。

而且……顾延还很讲究,不知道是不是水模糊了他的感官,他总觉得…顾延好像带了新的套子。

解竹:“……”

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动作很轻,但显而易见地在提示身后的人,他醒了。

顾延亲吻解竹的动作一顿,又凭着力气,掐着人的腰,把来不及反应的解竹转了一个圈。

哗啦哗啦的极大水声,被摆弄的‘大动静’一下子和顾延面对面。

即使浴缸大,解竹还是有些脸红,不仅因为情欲。他一个成年男人,被同为男人的顾延像玩具一样摆弄,说挫败感自尊心他倒是没有往那方面想,就是莫名其妙的害臊,在顾延的眼神下、在脱离了床上运动那玄妙的氛围以后。连空气都变得局促起来。

“你…”解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充满可耻的哑意,他顿了顿,还是接着说:“放手,别这样了。也…别弄我了。”

顾延与人对视,轻而易举知道了心上人的想法,他很认真地把人抱入怀中,手臂托着人的后腰,往上提了几下:“很轻,我可以一直这样抱。”

被托起的解竹突然发出微弱的呻吟,脸上弥漫上红晕,顾延手臂一僵,又蓦地止住力气,揉捏他的后腰:“好了,我现在弄得轻轻的。”

他边说,边靠近解竹。

解竹发现,顾延说这话是认真的,一点都不含逗弄的意味。

浴室灯光开得可比卧室的夜光灯亮多了,把人照得一点都不含糊,也将顾延诚挚的眼眸照得一清二楚。

赤裸的顾延贴近的头颅全湿,发茬的颜色也越发深了,因为发型简陋,他露出的五官格外深邃,双目黑白分明,却犹如带着魔力的聚光灯直直打在解竹身上,让他身躯僵直,不敢乱动。

解竹的耳根有些发红,理智的回归,让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他们现在的动作,难以忘却的熟悉感,就犹如最开始,他被干脆利落的顾延扯到腿上,屁股直接坐上顾延的胯,屁股里夹紧他的鸡巴,被一下下撞着穴,挺着胯顶弄。

只不过一个是在床上,一个是在水里,一个动作激烈的抽插,一个在意犹未尽的回味。

在解竹有些走神想起这些时,顾延一直在观察解竹脸上神色的变化。

顾延明明已经安安静静,解竹却觉得穴里的鸡巴突然加快了几分速度,是顾延的腰胯在动。

因为他们在浴缸里,水面的水波荡漾十分明显,再加上小穴明显被巨物摩擦的快感,泡在水里的皮肤温温的,只有穴里是烫烫的。

解竹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他不知道这根鸡巴插了多久,每次射精这根鸡巴都毫无疲软,他都不知道顾延到底还要弄多久。

即使解竹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这些情绪还是被顾延猜到了。

顾延忍不住轻笑一声。

解竹耳朵红红,双眸湿润,表情却冷冷的:“你笑什么?”

“我不该笑的。”顾延立刻收起表情,抿了下唇,露出真诚的抱歉:“对不起。”

他说完就感觉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顾延心里流露出笑意,但他面上还是沉静地低头,把脸贴近解竹,扶着解竹后背的手也一压,他把头埋入解竹的颈窝,解竹的脸也被他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们犹如天鹅一样交颈。

他无声喟叹一声,嘴上依然努力地道歉:“抱歉,是我太开心了,看见你,我就不由自主觉得喜悦。”

解竹耳根更红了,甚至哑然且不知所措,校草的性格本就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是如此真诚的情话。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和顾延做爱那么多次,他这样说过的话太多了,即使他还是忍不住被触动,但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红着一张脸被摁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有些发颤地吐息,殊不知,同样靠在他肩膀上的顾延,嘴角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弧度,温柔又贪婪。

解竹冷静无比地评价:“你改变了许多。”

顾延应了一声,他抱紧怀里的人,只想附在他耳边说,聪明如你,在情欲下也变得有点马虎,忘记了过去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但顾延还是把头抬起,慢慢分开他与解竹的距离,又很快一点点贴近解竹的脸,愧疚又自责地露出充满歉意的神情。让解竹一眼就知道顾延的真心,以及他在为他愧疚,和他愧疚也无法压下去的渴望。

顾延正想再说点什么,但被男人完全侵占的解竹可能觉得自己只说这样一句话有些许冷漠,盯着顾延失望的眼眸,冷硬了没有半分钟,又心软冷淡地补充:“但…你还是十分优秀的,我祝贺你乔迁快乐,事业高升的心…没有变。”

顾延怔了怔,下一秒差点忍不住笑了。

解竹才心软,只想结束今晚的性事,既然是祝贺,他可以…抱着顾延,陪他一起睡觉的。但这念头刚起,好好的,顾延本就不安分埋在他身体里的大鸡巴突然剧烈动作起来。

解竹脚背一颤,几乎克制不住想起昏倒前那种恐怖的肏穴快感,回神后立刻有些慌,身体挣了挣。

挣不开,他整个人被摁在顾延怀里,甚至靠在顾延肩膀上的头颅被固定得死死的。他一动不能动。

“别…”

他只僵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开始挣扎,但没挣扎几下就被穴里深深捅到底的鸡巴弄得只能发抖,吃了不到十大口大肉棒,臀肉又开始哆嗦。

高潮多次的小穴过分敏感,被顾延几下并不快但大开大合的肏弄,肏得很快就又湿透了,是穴里新溢出的水。又重重几下,被肉棒肏弄的骚粉穴眼夹着深褐色的肉棒,噗呲噗呲被捅出几把水,被浴缸里荡漾的更大水声掩盖。

解竹身体开始剧烈发颤,漂亮无暇的脸也涌上情热,他声音沙哑地恳求:“别弄了,你…还想干什么?”

顾延结实的腰不停往上顶,一下,又一下,乘着温润的水,撞入解竹的软穴,单独看他那张隐忍平静的俊脸,很难想象他水下腰腹的动作如此激烈,他甚至语气十分温和地回复:“是谢礼。谢谢你的祝贺。”

可怜的校草就这样被顾延的谢意捅了个百下,插得小腹酸麻酥痒,在哗啦哗啦越来越激烈的水声里被肉棒干得迷迷糊糊,浴缸外都溅满了水,尤其在水中交媾,操弄肉穴的声音十分激烈,他只觉得鼓膜都快被自己被干的水声震碎了。到后面解竹甚至不知道是自己流的水多,还是肉棒插进来时外面涌进来的水多,只知道自己几乎要被顾延的肉棒和浴缸里的水干得融化。

“呜嗯嗯嗯”

解竹后腰不断被大手往前压,白皙胸膛贴在顾延结实的胸肌上,臀缝被棒槌似的肉棒一下下带着水往里砸,他只觉得自己是暴风雨里无帆的小舟,马上要被巨浪给拍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