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竹抿紧嘴唇,没有犹豫,拔出自己的手指,全然不顾后穴留恋似的翕张。

顾延的手臂很长,顶尖模特长手长脚的优越身材,只要手自然垂落,手臂能长过胯骨,这让他的手指也比解竹长,所以能刺入更里面。

顾延很有耐心,清理得比解竹仔细,这导致他干活精细,清理的过程比较漫长,精液一点点被他用手指抠挖出来,但馋嘴的洞穴深处也被异物诱惑地分泌淫液。

薄薄的茧层蹭过肉穴,层峦的软肉堆叠着抠动,异物浮动间,每一次都刮得肠壁蠕动,像有巨手在推搡软热的山峦。

解竹按捺不动地任他清理身体,只是呼吸逐渐沉重,后方的欲望也渐渐被牵馋出来。

冷淡的无暇面庞双眼紧闭,解竹皙白脸蛋时不时涌起霞色,犹如寺庙里带发修行的得道高僧,一朝经历必修的劫难,在破戒与守身的劫海里沉浮,时不时在即将破戒的边缘苦难徘徊。

他身上满是劫难的痕迹,或浅或深,或大或小,即使经历了最大的劫数,微小却无法驱散的小劫也在后方细致的进出。

顾延的清理对解竹而言漫长到过分,好在事情总有终结。在解竹差点被浴室的水雾氤氲到双眼迷蒙,顾延终于把后面的浊液完全排干净了,他拔出手指,上面带着新生的透明水泽。洞穴深处只剩下轻缓流动的可有可无甘露,像石壁缝隙里正流出的清甜泉水。

顾延不动声色开口:“你好像很困,还站得住吗?”

“……嗯,困了。”解竹身体比方才还软,声音分贝也跟着变小。

顾延薄薄的眼皮低垂:“别动了,剩下的我都帮你。”

解竹安静地点点头。

顾延默默帮解竹洗起身子,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浴室不算很大,两个体型不小的男人站在一起,显得空间有些逼狭。

但因为贴身亲近,在亮堂的光下,顾延能很清晰看见解竹身上任何一处没被雾气遮蔽的肌肤。

解竹的肌肤还残留着昨夜和他人交合留下的吻痕,以及他跟他在树林里,由他和大树一起留下的痕迹。

属于两人的暧昧红痕密密麻麻地交织,这是一场‘被暗恋者’毫无所觉的无名宣战,每一枚玫瑰色的吻,都在宣告着恋慕者对所喜之人的占有欲,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带着恋慕者各自的心情,珍贵而小心,粗鲁又含蓄。

因为时间的错开,新鲜的吻痕在这雪皮上更加密集,也更加醒目,昨夜明艳的亲吻被暗淡覆盖,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更鲜明的吻。

留下的是顾延制造的痕迹。

在解竹看不见的后方,顾延嘴角微微牵起,狭长的眉目有些柔和。扣(群2}3O_6'9 239$6}每日更新

他帮解竹洗完,又很快自己冲洗一遍,没有管自己再次勃起的阴茎,收拾了一下两人散乱在地的衣物,拿出了睡衣。

解竹的床昨晚被泼了,虽然沈成东有帮他清理,但今天天气不好,他没有把床单拿去晒,即使床尾摆着显然是沈成东放的新床单,但他没打算用。

他没有多余床单,在犹豫是否在茂生的床上睡时,顾延脸色自然的邀请他。

犹豫了短暂的十几秒,解竹就同意了和顾延一张床。

这一晚,解竹是和顾延一起睡的,在他安静陷入深度睡眠以后,长着一张酷哥脸的顾延默默伸手把人抱住。

第二天,天气晴。

早晨七点,顾延接到了电话。

模特的工作并不算轻松,顾延经纪人给他派了个紧急的新任务,他摸了摸解竹的脸,见解竹睡得沉,顾延给他在手机里发了他离开的消息。

注视了一会人,顾延戴上口罩离开了。

解竹的身体很疲惫,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中午。

即使认真得做了清理,但也许是心情的大起大落,加上昨晚淋了雨。

校草大人艰难睁开眼睛,很不幸得发现,他发烧了。

校草十五【小沈难过得像泡在酸梅汁里。】

及其宽阔的视野,3D裸眼电影投影在前面的幕布,遮住了光秃秃的玫瑰色电视墙,幕布上正激烈重复播放一部电影,轰隆的爆炸声,有男人的嘶吼咆哮,还有小孩子的尖叫,灾难片的超大音量仿佛要让外面都地动山摇,最离谱的是,房间还累赘般放置了另一个专听音乐的音响,前一首是爆裂炸响的摇滚,下一首又是仿佛要冲破天际的英文DJ,房间震耳欲聋。

这是一间极其华丽的客厅,客厅和茶几地毯上七扭八歪放着好几个空酒瓶,但此刻音量都如此巨大了,竟还是有人皱着眉没有睁眼。

沙发上的沈成东昨晚熬夜至前几个小时,喝高了,宿醉不想醒。

这里是沈成东在B市的一栋别墅,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这个小区却因为绿化和其他设施房,每间别墅都隔得远,但就算如此,也幸好隔音效果不差,有回家的邻居即使在大晚上听到悠远激昂的幽幽音乐,也只觉得是在闹鬼。

沈成东觉得自己被伤透了心,昨夜解竹不要他走了以后,他有想过要去跟踪解竹,但这好变态,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他思考了整整三秒,决定人还是要变态一点,不然怎么追老婆?

他飞快换了身帅气衣服,坠在解竹身后,最后在看清解竹一副心情凝重的冰冷模样犹豫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解竹在外面也这么不开心,他也不蠢,知道等会解竹要是看见了他,肯定更难受。本来还蠢蠢欲动想让解竹发现他身影注意到他帅气模样的沈成东停住了脚步,拐了个弯回到宿舍,有点丧丧地坐在地板上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别的不提,现在解竹很不开心,他跟着也很难过。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和解竹做爱了,他们负距离地亲近对方的身体,唇舌交缠,那个时候,他头脑一片空白,心里每一寸空隙都被解竹占据,焦灼又火热,这种曼妙的感觉到前所未有,导致他现在认真想想,又只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他抿着唇,心情烦躁,特别想和人打架。

半响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慢吞吞把宿舍整理一遍,外面下雨,他把自己最喜欢的备用床单放在解竹床上,抬眼看了看天,离开宿舍,买了一堆酒开车回到家里。

……

播着基本没怎么看的鬼片灾难片喝了一晚上的酒,沈成东头痛欲裂,像电影里山崩地裂的都是他的大脑一样,好半天才恍神来,看着被厚厚黑窗帘挡着只有角落漏出的白光,他眯起眼想,哦,第二天了。

他一有神智,脑海里又自然而然冒出昨天他不停喝酒的原因解竹。

睁开眼是解竹,闭上眼也是解竹,跟吸了解竹似的,满脑子离不开解竹。

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抬起身子捂住额头皱着眉,长卷发歪歪地挡到视线,扎得不行,他随意拨了拨,解竹现在在干什么?他回宿舍了吗?

他发了一会呆,酒醒了,越想解竹这个人,就越想知道他分分秒秒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