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因为不久前看光了解竹的裸体,明明都是男的,他却脑子恍恍惚惚,下面也硬得发疼,在洗澡时,他想着解竹的唇,解竹的腰,解竹白花花的身体,和显眼到无法忽视的粉色,鬼使神差抓住了自己的阴茎,没多久就回忆起解竹刚刚叫他的声音,直接他妈的射了!

他憋着恼怒,抬头,就看见徐茂生弯腰扒拉着解竹,手臂挂在解竹的身上,脸也埋在解竹的脖颈上,两人几乎交缠得密不可分,徐茂生简直像在亲吻解竹的脖子!

沈成东脑子嗡得一声响,大步上前把两人拉开,喊了句:“你们粘那么紧干什么!?”

徐茂生给扯得一个踉跄,他简直莫名其妙,看着怒视他的沈成东,奇怪地说:“你怎么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脸好红,感冒了?”

沈成东被问得一个心虚,转头就看见解竹也盯着他的脸看,想到不久前和解竹在浴室里对峙的尴尬场景,他浑身都不对劲,一个字没说直接扭开头走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慢半拍的说话声:“我去阳台抽根烟!”

徐茂生:“沈成东,他什么毛病?”

解竹黑发软软搭在额间,伸手擦掉滴在书本上的水珠,说:“水喝多了吧。”

徐茂生:?

徐茂生忘掉短暂的不快,又把手搭上解竹的肩膀,他刚刚离解竹很近,还是能闻得到解竹身上的暗香,仓促辨认了一下,像冷杉,又像鼠尾草的味道。现在他又想凑近闻一闻,他一向都是行动快于想法,等他凑近,忽然想到沈成东说的话,‘粘那么紧干什么’,他有些迟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愣了愣,他和解哥,好像真得离得很近。

恰巧解竹转头看他,偏过头来,徐茂生觉得那股香味更清晰了,因为他弯着腰搭在解竹的身上,他的唇,在解竹交错的动作间,亲吻上了解竹的喉结……柔软中带着韧性,还很好闻。

徐茂生喉结也滚了一下。

他有些心虚地一秒直立腰板,看见解竹站起来,垂着眼看他,黑眸如光洁的黑玛瑙,睫毛根根纤长分明,眸光很轻得落在他身上。

解哥好像没有发现他亲了他的喉结。

解竹低着头看他:“怎么了?”他问一直在注视他的徐茂生。

徐茂生‘啊’了一声,目光躲闪,他感到略带愧疚,心想他怎么能突然觉得解哥特别诱人,他刚刚,有一刹那,竟然对解哥抱有奇怪的想法。解哥对他来说可是不可侵犯的学神,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想法实在有几分龌龊。

他撇开视线,精致的桃花眼看向他处,眼尾自带的清淡红痕略显稚气,顿了几秒说:“没有,就是在想那家火锅店好不好吃。”

天色将近傍晚,沈成东在阳台抽了两个烟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因为他居然对解竹起反应了,而解竹是个男人,还是他当做死对头对待那么久的男人,他是受虐狂吗?虽然解竹是真的很好看……而且他还是粉色的……

啪!!

沈成东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痛,但感觉人没醒。

他简直像在发神经!他妈的不会是弯了吧?!

这个可能冒出头,沈成东浑身一僵,晴天霹雳,觉得自己养了二十年的三观可能在今天受到重创回炉重造!

他手指没憋住力气一用力,不小心掐住了烟头,手指头被烫了下。

他烦躁得把烟丢了,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他闭上眼睛,想着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片子,刚开始那些女优的脸还十分清晰,然而,没过多久,就渐渐都变成解竹的脸。

沈成东:……

操,天要亡我。

徐茂生坐在床沿,回忆起刚刚短暂的想象,抬起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精致漂亮的睫毛颤呀颤,有些脸热,还是觉得对不起解哥,为了掩饰喉咙的干渴,他去烧了把开水。

B大的宿舍在大学城里一直十分有名,甚至可以说出圈了,很多其他大学的学生也知道B大的宿舍顶顶好。

学生宿舍的面积是其他普通学校三倍大,每个人单独一张单人床,宿舍往外的那片空间靠墙均匀放着四张书桌,上面连着的架子可以堆放书和杂物,桌子旁连带着衣柜。从书桌往里走,过了四张床快到阳台的位置,还放着一张可有可无的大桌子,上面配了一个烧水壶。

这张桌子在宿舍没有闲置,徐茂生就在这里烧开水。

他端着放了水的水杯,借着杯子的掩饰,喝了口水偷偷去看解竹。解竹的头发已经干了,正开着电脑敲打键盘,徐茂生想,解哥应该在处理需要的资料。

电脑的蓝光打在解竹认真的脸上,令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冰冷,可徐茂生知道,解哥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经常会帮他搜集资料,教他不会的作业,班上如果有同学提出求助或是缺人参与活动,他总是不吝啬帮忙,就在前天,他还看见解竹在操场上扶住了班上一个差点摔倒的女同学。

越想,徐茂生就越尊敬他的解哥,觉得自己刚刚绝对是脑子不灵光才想七想八。

他释然地点了下头,但还是舍不得挪开视线,一直在默默观察解竹。

解哥,真是个完美的人啊!

徐茂生感叹着喝了口水,却蓦得被走太快的沈成东撞了一下,他没有站稳,腰撞上了桌子,杯子也没拿稳,摔在地上。

但重点不是这个。

两个闯祸的人看着烧水壶,徐茂生撞了桌子,水壶跟着倒了,直接掉到距离近的床上,巧的是,这是解竹的床,水壶里剩的大片水哗啦倾倒在床上。

“我操。”风风火火进来的沈成东知道自己作了死,骂了一声。

他也知道错在自己,扭头去和徐茂生道了歉。

徐茂生没有管他,他皱着眉,第一时间去看解竹:“解哥,对不起……”

同样发现这里动静的解竹摇了下头,神色冷淡,他看了眼床说:“不怪你,而且书没事就好。”

解竹的床边放置了大量书本,因为离得远,没有溅到水。

徐茂生虽然感到愧疚,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想:不愧是解哥!

一旁的沈成东捏了捏拳头,他瞥了眼徐茂生,对解竹说:“解竹。”

解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