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心理还受过创伤的表妹。

他的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了一堆画面,顿时火冒三丈。

“你他妈的……”

但是还没等他抬脚,我就死死地拽住了他的兜帽。

虽然现在的战痕已经不比以前,但他毕竟从小就每天打猎。

表哥那细胳膊细腿的。

要是真动起手来,说不定还没靠近,就被现在情绪不稳定的战痕给撕了。

我小心地透过表哥肩膀,看向对面的战痕。

他此时呆愣愣,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战痕是明白‘老公’的意思的。

因为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我时常会在亲密时,轻轻对着他的耳朵叫这个词。

他茫然地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告诉他。

在我们那里,女人只有对最爱的人,才会这么称呼。

半晌,战痕垂下肩膀。

他有些恍惚地后退了几步,把自己隐于阴影之下。

被我拽着死活挣脱不开的表哥作罢。

他指着战痕骂道,“臭乞丐!再让我见到你!信不信老子报警把你端局子里去?!”

战痕像是没听到一般,两眼通红地看着这边。

准确来说是看着我。

我权当没有看见,心底暗自嗤笑一声。

然后拉起表哥的胳膊,故意大声。

“老公!咱们回家吧!”

“儿子要快在家等急了吧?!”

一语落定。

我瞥向巷子里的战痕。

在看到他崩溃的神色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然后扯着震惊的表哥离开了。

从那以后,战痕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他了。

直到,我路过一处家周围的施工工地。

咕隆咕隆的机械声下,熟悉又厌烦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端着盒饭,和工友们蹲在一起,吃的狼吞虎咽。

哪里还有曾经部落族长的威风。

另一层面上,我突然意识到战痕一直在我家旁边徘徊。

我攥着包,想都不想就要扭头离开。

可是还是被他看见了。

“银银!”

我气急,拔腿就准备跑。

可是还没跑几步,我就放弃了。

我烦躁地甩了甩脚上的高跟鞋,然后转身直面气喘吁吁的战痕。

他见我停下,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然后连忙在口袋里掏来掏去。

我不甚在意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褪去以前的那些光环,他现在穿着汗衫,带着防护头盔。

除了比其他人健壮一点以外,似乎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我的心脏平稳地跳着。

不痛也不痒。

好半晌,战痕才终于掏出来了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