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溟川取出医药箱,亲自为她清理腿上的伤口。

酒精碰到伤口时,苏阑音忍不住"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傅溟川冷笑,手上动作却轻柔了几分,“谁准你一个人出门的?"

"我...我只是买针线......"

"闭嘴。”他打断她,用纱布小心包扎,“从今天起,没有我允许,不准踏出傅公馆一步。”

苏阑音睁大眼睛:“傅公馆?我不去!我要回苏家!”

傅溟川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苏阑音,你以为今天的事是巧合?”他眼中怒火灼人,“有人故意泄露你的行踪。"

"不可能......"

"天真。”他松开手,转向司机,"回公馆。"

汽车驶入法租界最豪华的住宅区,停在一栋欧式洋楼前。

傅溟川不由分说将她抱下车,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径直上到二楼卧室。

"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苏阑音惊恐地抱住自己:"你想干什么?"

傅溟川不耐烦地扯开领带:"你身上起码三处淤青,不擦药明天就别想下床。"他从衣柜扔出一件丝质睡袍,"还是说,你希望我亲自动手?"

苏阑音抓着睡袍躲进浴室。

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头发散乱,旗袍撕裂,脸上还有泪痕。

她颤抖着换上睡袍,料子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带着傅溟川身上特有的雪茄与皮革的气息。

出来时,傅溟川正站在窗前抽烟,背影挺拔如松。

听到动静,他转身掐灭烟头,手里拿着一瓶药油。

"躺下。"

苏阑音迟疑地躺在丝绸床单上,睡袍下摆因为动作滑到大腿,她慌忙去拉,却被傅溟川按住手腕。

"别动。"

他温热的大手沾了药油,贴上她小腿的淤青。

苏阑音倒吸一口冷气,那触感太过鲜明,让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疼就喊出来。"傅溟川的声音低哑。

"不疼......"她咬着嘴唇逞强。

他忽然加重力道,苏阑音忍不住轻哼出声。傅溟川嘴角微扬:"嘴硬。"

药油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他身上的气息,让苏阑音头晕目眩。

当他的手移到她腰侧的淤青时,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放松。"傅溟川皱眉,“你这样我怎么上药?"

"我...我自己来......"

"晚了。”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撩开睡袍下摆,“再乱动,后果自负。”

苏阑音瞬间不敢动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灼烧着她的理智。

傅溟川的动作很专业,但眼神却越来越暗。

"傅溟川......"她小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好了吗?"她眼眶微红,像只受惊的小鹿。

傅溟川突然松开她,转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气:“今晚你睡这里,我在隔壁。”他顿了顿,“门不会锁,但劝你别想着逃跑。”

苏阑音拥着被子坐起来,睡袍领口滑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傅溟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为什么救我?”她轻声问。

傅溟川走回床边,俯身撑在她两侧,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因为你是我的。”他拇指擦过她唇角,“记住这点,苏阑音。”

他起身离开,房门关上的声音让苏阑音终于呼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气。

她蜷缩进被子里,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窗外,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而她的世界,从今天开始,天翻地覆。

午夜钟声敲过三下,苏阑音从混沌的梦境中惊醒。

傅公馆的客房大得令人心慌,丝绸被褥太过柔软,反倒让她睡不安稳。

喉咙干得发疼,她摸索着起身,月光透过蕾丝窗帘,在地上绘出奇异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