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乔晨立刻会意,立刻把东西送去四楼的技侦。

晏阑带着苏行上了自己的车,他把车通电,沉默了两分钟后,终于骂出了一句脏话:“我艹!”

“对不起。”

晏阑安慰道:“我不是骂你,这事跟你也没关系。我车上有屏蔽器,就算你身上再有窃听器也没事了。”

苏行沉默。

晏阑问道:“你知不知道招惹谁了?”

苏行欲哭无泪:“我就刚才怼了你一下。”

“你这衣服都谁碰过?”

“我今天新换的衣服,早上出门去接陆卉梓,然后到陵园,再然后碰到你,到了现场我就换了警服,刚才是准备下班才换回来的。”

“有可能是陆卉梓,也有可能是在陵园碰到的人。”

苏行想了想,说:“不太可能是陆卉梓。今天我和她最近的距离都超过50公分,而且这兜里要是有东西,我在陵园拿电话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的。”

晏阑:“你手机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在陵园有被人撞过吗?或者有没有人挨着你走?”

“我接完睿哥的电话就一直拿在手里,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太着急我也没注意,应该跟很多人都擦肩而过过。在那之后手机就一直没放回去,然后到了现场就换衣服了。我衣服是放在睿哥那辆勘查车的后备箱里,他带着欢姐开车回来,应该没说什么案子相关的事,再之后就是锁在我们更衣室,我们那边更衣室更没人说话了。”

晏阑松了口气,说:“无论这个窃听器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们开会的内容都没被听到,就咱俩在陵园那一小段对话,你到现场下车之后换衣服之前,还有就是你刚才进我办公室的那几句。”

苏行点头:“是,案子情况应该没有被人知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送你回家。”晏阑说道,“技侦应该把你的窃听器掐断了,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你,你坐地铁回家这一路上太危险了。你车不是在陆卉梓那儿吗?我找人去把你车开回来,顺便给你装一个屏蔽器。明天再给你拿个通行证,限号的时候也能开。”

车开到半路,苏行从储物盒里拿出烟递给晏阑,说道:“你抽吧,我看你快要憋死了。”

“不抽烟不会死,但是哮喘会死人。”

苏行摇头:“我真的没那么娇气。”

晏阑轻哼了一声,道:“那你那天是为什么?衣服上的烟味都能让你发病?”

“我那天中午吐过之后就一直有点喘,其实我没生气,就是觉得要犯病才跑回屋里拿药的,结果还没拿到药就犯病了。”

晏阑无奈地摇头:“都喘成那样还有心思编谎话骗我,你可真成。”

苏行解释说:“因为我一下午都在发烧,才会加重情况。我是怕你太自责。”

“怕我自责?”晏阑笑道,“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

“The mask I wear is one……”苏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说道:“晏队,是陆卉梓的电话。”

“你需要我回避吗?我可以停车。”

“不是,我是问我可以接吗?”

晏阑笑了一下:“接吧,我又没限制你的自由。”

苏行划开手机,陆卉梓那灵动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苏行!你下班没有啊?!刚才有人拿着警官证说来给你开车,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你没事吧?”

苏行:“嗯,我让同事去开的车。”

“你还没下班?你那个不会笑的领导又逼着你加班了是不是?”

“没有,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就下班。”苏行尴尬地瞟了一眼晏阑,把手机听筒换到了离晏阑远的一侧。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饭?你要不来我这周又得跟赵之启出去了。”

“我这边来了案子,这段时间都不行,跟叔叔说声抱歉。”苏行接着说道,“还有,你要不想跟赵之启在一起就别勉强自己,好好找个人谈恋爱过你的日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你别老教育我,你在警……”

“我还有事,挂了。”

晏阑敏锐地察觉到苏行和陆卉梓之间有秘密,而这个秘密,苏行大概还不想告诉自己。

苏行:“晏队你听见了吧?我跟陆卉梓……”

“嗯?什么?”晏阑装傻道,“我刚才在想案子,抱歉。”

苏行看着晏阑,半晌才低声说:“谢谢。”

“说什么胡话呢?”晏阑直接转了话题,“对了,把你拉进茶水间是因为那里没有监控,下班时间更衣室和卫生间人都太多,不方便说话。”

苏行:“我今天在茶水间说的那些,都是临时蹦出来的,不过脑子的,晏队你别介意。”

晏阑淡淡地说道:“那才是真实的反应。苏行,你答应过我要在我面前做自己的。”

“晏队你不怕疼吗?”

“什么意思?”

“我其实浑身都是刺,走得近了的都会被扎。你说的对,那才是我真实的反应。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我有说我接受不了吗?”晏阑轻叹一声,“苏行,这是你今天第二次推开我了。中午吃饭时候你那个逻辑掉线的激素理论被我给怼回去了,现在又来说走得近的都会被你扎,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晏队,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晏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把车里的广播关上,然后用一种苏行从未听过的温和语气说道:“感情的事情是双向的,更是平等的,无论你选择接受或者拒绝,我都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但是我想你记住一点,没有人是不值得的。你可以用任何理由拒绝我,哪怕只是一句你就是不喜欢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说你不值得。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你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卑微的位置上。我说难听一些,就像货架上的商品,值不值得被我挑回家。这是不对的,苏行,你不该有这种想法。不只是对我,以后对别人也不要这么说。”

“……”苏行喃喃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