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画面重新浮上?脑海,她就躺在眼前这张软榻上?,体态扭摆,努力求他要?他吃着他。
指尖发痒,这是?上?瘾的滋味。
宁玦眸底暗晦,强行收回?思绪。
他想,他需要?静静心?了。
将提前做好的饭菜重新温热,端到白婳跟前后,宁玦一言不发出门,独行外出练剑。
原本这是?窥私他剑招的好机会,白婳也想追随同去,可?身体实在不适,逞不了那个强。
看着他背影渐渐远去,白婳不由喟叹一声,这时,她抬眼无意?看到,院外挂晒着两人昨日穿过的衣服。
北风卷起,衣摆曳动。
她走近触摸,发觉衣物为半干状态,应是?上?午洗净晾晒的。
这与宁玦所言一一对应,她确实吐了自己?一身,还牵连了他。
白婳终于相信,昨晚的确是?她耍了酒疯,将公子折腾得不轻。
重新回?到房间,她捂住脸,蒙起被?子,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听?,不想看。
被?他看光,看光……
想死。
……
连续两日,宁玦早出晚归,习练勤勉,几乎不与白婳交流。
白婳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疏离与冷淡,与平日相比,变化明显,她落差感很大,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大概能猜到,或许是?因为她那日质问的语气伤人,才叫他始终介怀着。
等到第三日,赶在宁玦出门前,白婳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诚恳询问,主动示好:“公子近来练剑辛苦,可?有什么想吃的吗?公子可?以任意?提,阿芃一定尽心?尽力。”
宁玦婉拒:“厨房工事未竣,现在在院里生火太麻烦,还是?别?做了,依旧照往常一样,我下山去买,带回?来一起吃。”
殷勤没献成功,白婳微微失落。
宁玦迈步要?走,白婳冲动挡身拦住他,之后话到嘴边又艰涩道不出。
宁玦叹口气:“怎么了?”
白婳低喃:“公子这几日,每日与我说话不超过五句,是?在与我发脾气吗?若真是?如?此不如?直接斥我几句,偏偏这样冷着我,我难受,心?里更?不是?滋味。”
宁玦诧异,明显微怔了下。
他否认:“没有生气。”
白婳:“你有。”
见她执拗要?等一个说法,宁玦无奈,避重就轻解释一句:“最近我在剑意?突破的关键期,心?不可?生乱。不与你相处多言,只为这个缘故,别?多想,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白婳眼神盈盈,不理解道:“为何与我说话就会心?乱,这有什么影响的?”
她觉得宁玦寻了个很草率、很说不通的借口。
生气就是?生气,怨她就是?怨她,直接明说就是?,何必躲着她,冷着她。
宁玦为难,心?事岂能对她相诉?
难道要?如?实透露,经过那一次的亲密,如?今每次与她近身接触,他都控制不住邪恶心?思滋生疯涨,只想狠狠作弄她,搅得她再次湿透,扭着腰肢颤叫不停?
他丑陋的心?事,是?他必要?压抑的秘密。
在她面前,他仍需风光霁月,隽雅如?初,白衣公子岂可?沾浊?
所以,面对她的逼问,宁玦回?答不出,只好脚步加急,匆匆离去。
白婳心?头紧揪了下,委屈更?甚,悒悒难受。
……
快到饭点,白婳没等到宁玦回?来,反而等到了位稀客,是?绿萝村的小荷,前不久刚刚嫁人的新妇。
她大包小包进门,提拿着礼物,坚持要?当面感谢白婳与宁玦在婚前为她备买礼物的情义,还说因为那对檀木箱箧还有那套漂亮罗裙,她在妯娌间腰板挺得特别?直。
宁玦不在,白婳沏茶待客。
小荷与当日初见时不太一样了,活泼很多,兴致冲冲与她分享着成婚后的趣事。
讲述间,她眉眼始终弯弯笑?着,可?见嫁对良人,每天?都真真实实地开?心?。
说到回?门后的事,小荷口吻微微伤感:“我阿娘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自我出嫁以后,她便要?孤零零一个人了。我不放心?她一人留在绿萝村,便想她跟着我去廉水村寻个房子住,这样我照顾她也方便很多,可?阿娘不愿离开?相处多年的乡亲们,所以我与四郎便计划时常回?来看望她。”
白婳已无母亲了,那是?久经岁月淡化也忘却不了的伤口,时不时便会阵痛,毫无征兆。
她心?口微酸,主动握了握小荷的手说:“你这么孝顺,李婶会知晓你的良苦用心?的。”
小荷点点头,宽慰又道:“好在阿娘懂得如?何给自己?找事做。阿芃姐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我出嫁后,阿娘已经说亲说成两对了,都是?季陵附近村落的。”
白婳确实惊讶到了:“这还没几天?啊。”
“可?不是?嘛。”小荷喝了口茶,原本喋喋不休,这会忽的停顿了下,话题转得有些突兀生硬,“阿芃姐姐,我不是?要?乱打听?,只是?有些好奇,你与公子的关系……”
怎么他们又成了话题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