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罗叔多嘴再问一句:“少爷拿了哪瓶药?”
臧凡如实:“蓝色那瓶,听说有压制武功之效,我近来有个极其看不顺眼的人,便拿了一颗,让她吃下了。”
严谨起见?,罗叔确认了下:“少爷您取用?的是深蓝那瓶,还是浅蓝那瓶?”
什么深蓝浅蓝,不是都一样吗……
臧凡懒得重新开箱指给他看,随口敷衍了句:“深蓝吧。”
深蓝还好。
罗叔松了口气?,扶着?少爷下车,又将车厢毡布重新覆盖铺好。
心头暗道,幸好少爷没拿错,箱中一共装着?十二?款各类功效的药品,少爷不知?那么详细,更?不懂深蓝去功力,浅蓝成神仙的含义。
那浅蓝瓷瓶里装着?的,可是自南闵传过来的极烈春.药,寻常闺阁女子恐怕都受用?不住。
无论京歧还是季陵,不少达官贵人,富甲商贾想寻另类刺激,不惜千金寻得南闵烈药,只为在花街柳巷尽一尽兴,荒唐淫乐。
那腌臜玩意?不是好东西?,更?上不得台面?,故而正经显贵不敢公开采买,有伤门第清誉,只好暗中交予镖队代为采购,并提前支付高额的佣金。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复杂得很,尤其与邺城走贸易,五花八门,少不得钻营取巧。
这些事,这些经验,他以后得慢慢讲给少爷听。
第20章 第 20 章 帮她纾缓
白婳躺得不?安分, 敷在额前的湿帕子没一会儿被她歪头晃掉,堆在发间。
碎发凌乱,有几缕糊在额角和唇边, 她唇瓣微张,呼吸沉重起伏间,整个人颓靡至极, 较平常更多几分惊心的艳冶。
嘴中依旧念念有词, 哼着那一个字, 叫得人心烦意乱。
宁玦喉结滚动,克制冲动俗念,低身揽起她肩膀, 尝试给她喂下两杯凉茶,去?去?火。
她哼哼喃喃出声太久,唇皮早都干涩。
白婳不?配合,宁玦只好捏住她下巴,杯身倾斜, 凉茶入喉,她模样吃力, 吞咽得并不?舒服。饮毕后,伏身剧烈咳嗽一阵, 异症并无缓解,反而渴求更甚。
煎熬中,她似恢复了短瞬的清明?,眸光楚楚, 拉上宁玦的衣袖宛如拽住了救命的稻草,喛喛出声祈求道:“公子,帮我……”
宁玦迟疑, 回握住她的手。
白婳眸底染慾,眼?神混沌加深。
只得片刻的安静,她又?浑浑噩噩躁动起来,自顾自解了衣衫系带,贴着宁玦,像是醉酒的白蛇,扭着腰肢顺着他的臂膀攀附。
越凑越近,越近越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婳更加肆无忌惮,贴他碰他,纠缠不?休,又?无骨似的软进?他怀里,如何?不?肯放过。
宁玦没有回应,手臂垂落在侧,岿然?不?动,紧绷难受。
原本他只是根据白婳的异样有所猜疑,到此刻,几乎可以?完全确认,她确实中了媚引,而消解之法,唯有男女同卧,同寝媾合。
宁玦认真回想,她会是何?时中的阴招?
和荣临晏见面已?经?是一日之前的事,该不?会这么久。之后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唯一回想不?到地方的是,昨晚他出门取酒,留她与臧凡短暂相处了一会儿。
那时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
会是臧凡吗?
臧凡虽向来对她忌惮不?喜,可也不?会胡作非为到乱下春药的地步,依他对好友的了解,他根本不?屑行?此宵小行?径。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宁玦烦躁,寻不?到思路。
白婳还在不?知轻重地蹭着他,存在感太强,很快将他思绪唤回。
看着她难耐的情状,宁玦内心犯难。
即便此刻是她自求所需,那他清醒着纵容,半推半就,何?尝不?算趁人之危呢?
他不?能让事态变得不?可控。
思及此,他果断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奔去?浴房。
水缸里的水是冷的,他狠了狠心,将白婳抱进?浴桶后,直接提桶浇灌下去?。
一桶,两桶,三桶……
白婳肩头被淋得发痛,唇瓣上下抖颤。
她衣衫全湿,领口微敞,轻薄的绫罗贴着肤,白皙酮体若隐若现,香肩单单露泄一侧,傲人的春色晃目荡漾。
实话讲,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对宁玦而言冲击力不?小。
他十几岁时便开始全心习剑,以?剑心为自我约束,私欲很轻,除了师娘外没接触过什么女子,当然?也并无兴趣接触。他曾想过,与豪迈飒爽的女子可以?做朋友,彼此切磋武艺,至于小意温柔的则多了几分扭捏,与前者相比,他并不?喜那种柔柔怯怯的。
然?而见到白婳后,他先前自以?为是的标准很快自动溃塌。
所以?,不?只臧凡不?解,他更是多次质疑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回答不?出,只知道自己依旧不?喜娇娇怯怯的做派,但如果是白婳,他便可以?接受,接受良好。就这么简单。
白婳双手抱肩,瑟瑟打?着寒颤,眸底一片混沌。
看向他时,眼?神直勾勾的,含着只增不?减的索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