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1)

白婳乜小尤一眼?,嗔她嘴巴不正经的碎,但心?里确实是受用的。

……

从京出发,辛苦跋涉半月,马车终于行到了江南。

因皇帝的车舆一路上是走走停停的,白婳女?扮男装跟着工部的人走近路又不停歇,故而只用半月,便到了江南缦州。

她无法当即寻去行宫与宁玦相见?,被兄长安置在缦州城内的客栈后,孤身耐心?等待。

宁玦今日当值,无法亲自去接迎她,只派了亲信属下给她传话,约定晚上相见?。

窗外夜色渐浓,白婳等在客栈房间里,有些紧张与翘盼。

不知宁玦被什么绊住脚,迟迟未至,白婳一人食过?晚饭后依旧没有等到。

她靠在床榻边,渐生困顿,眼?皮正发沉时,终于隐约听到两声敲门的动静。

睁开眼?,睡意瞬间全无。

白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赶忙下床加快脚步开门。

门一开,酒气先扑进来,随后腰身被人用力一勒,白婳猝不及防陷进一个浑厚又结实的怀抱里,喘息都要不畅。

“婳儿……”

熟悉的声音萦绕耳边,白婳耳畔泛起痒意,紧接着,木门被对方用脚踢合,关得严实。

白婳回搂过?去,相思难解,埋首娇唤一声:“宁玦。”

宁玦不满,嗅着她颈间幽香,将人勒得更紧,为难说道:“叫我什么?”

白婳赧然会?意,身娇体软攀附着他?,喃喃配合道:“……夫君。”

两人情不自禁紧拥半响,似要将彼此?揉进对方的骨肉里,也正因贴得近,宁玦身上的酒气更明显的熏人了。

白婳蹙了蹙眉,轻哼一声,抬手打在宁玦胸口处,嗔怨道:“我早到了,你?却迟迟不露面,哪里像信中所言,想我想得辗转难眠、寝食有虞?”

宁玦立刻解释说:“想你?之言,字字属实。你?到缦州后我只想日日都陪在你?身边,故而这两日执勤频率高些,为的就是后面时间能空余出来,自由安排。今日晚间,殿前?都指挥使摆设酒筵,我去参与不过?是为了推杯换盏间方便告假罢了。酒过?三巡,我顺利得假,便立刻离席来此?找你?,只是参席时身上难免沾染到酒气,不想婳儿如此?嫌我。”

这话一出,白婳瞬间有理成没理,责难不成,反而叫他?委屈上了。

白婳暂且饶他?,哼着确认问:“你?这两日真的不用执勤,都能陪我?”

宁玦安抚揉揉她的发丝,含笑温柔道:“江南春色美?,我不想回京后单调讲述给你?听,而是想带你?同行去看?,一起泛舟湖上,漫野踏青,如若不然,我这南行之路实在过?于无聊了些。”

白婳殷殷说:“我独自留在渡园,同样日日寥趣,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两人对视的眸光愈发升温炙热,电光火石间,即刻一发不可收拾。

宁玦打横抱起她,带她上榻,边急急落吻,边迫不及待解落她身上的粉樱色丝锦衣衫。

被浪刚刚翻滚,白婳偏过?头推他?说:“你?身上酒气有些重,要不先去洗洗?”

宁玦单手扯掉身上的衣袍,放到鼻尖一嗅,随后丢到床下去,回她:“将外袍脱了就没什么味道了,我饮得不多。”

外衣扔远,酒气好似是有些减弱,但并不是完全闻不到了。

再怎么说,毕竟酒水滚过?他?的喉。

只是眼?下深更半夜,若将小二唤醒起来烧水,一番折腾,着实扰人,左右房间的客人恐怕也休息不好。

这样顾虑着,白婳只好作罢,但亲热间总避着他?亲自己的嘴,吻别处都行,反正有酒气也察觉不到。

宁玦被拒两次,抬眼?瞧她。

白婳讪讪弯唇,捧着他?的脸撒娇道:“酒味还是有一些,我不喜欢那味道,不亲嘴巴行不行?”

宁玦盯着她粉嘟嘟的唇峰看?,慵懒点了点头,口吻随意道:“行啊,还不是你?说了算,嘴巴不行,别处都能亲?”

白婳哪能一直提要求,那多煞风景,于是点头答应:“都行。”

宁玦低身,故意用冒着青茬的下巴蹭她皙嫩的脸蛋及敏感的脖颈,白婳缩身欲躲,宁玦却用拇指和食指箍住她的下巴,再确认一遍道:“是你?自己说的,别处都可以,可别赖账。”

说完,他?放开她,又抓起被子一角,蒙过?头顶,往下挪身。

白婳起初不解其意,直至中衣系带被解,亵裤被拉至脚踝,她方才后知后觉,知晓宁玦的话中深意,以及他?的意有所指。

她紧紧攥着被子,咬唇压抑着不敢出声,客栈房间向来隔音有限,她担心?被陌生旅人听到动静,更怕兄长他?们回来入住对面房间后同样察觉异响。

宁玦似与她心?有灵犀,完全将她的心?思了然于心?。

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出,他?含糊地安抚她:“放松,身子别绷那么紧,你?兄长他?们被安顿在官舍住下,今夜都不会?回来了,婳儿不用顾虑旁人,安心?被我伺候就是,乖。”

白婳脸颊红透,被他?这样吃根本回应不出话来,十个脚趾紧扣着褥单,膝盖微微弯起,呼吸起伏时缓时急,煎熬与畅快并存,她欲死却总不能死得彻底。

良久,良久……宁玦终于从里面探出头来,温柔为她擦拭额前?冒的汗,又开口调笑问道:“怎么卖力气的明明是我,婳儿却好似更辛苦?”

白婳看?着他?唇上沾带的晶莹,羞得无处遁形,只恨自己当下无力抬手打他?,最后嗔嗔一瞪,眸光无限风情。

这一夜,两人小别胜新?婚,注定是不会?消停的。从床榻到桌上窗前?,最后抵着墙硬顶,白婳不知求饶了多少次仍不被放过?,一声声夫君巴巴叫着,非但没得宽饶,反而为他?助了兴。最后实在不得已,她也做到了极致,俯下身子收齿吮上,激得宁玦面容扭曲,一下没收住,再也猖狂不得了。

宁玦把她捞上来,粗喘吁吁开口:“婳儿是学坏了。”

白婳逞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方才还不是这样对待我的嘛。”

到底是女?儿家,浑话哪轻易说得出来,才刚刚嘴硬完,脸膛便不受控制的红了。

宁玦嘴角噙笑,眸底发晦:“哦,原来是这么个还法,来日方长,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