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婳,身上的月白寝衣本就轻薄,又遭无意扯拽,胸脯位置绷紧,隐隐有撕破的风险,肩领处更是被折腾得?松垮,圆润香肩一侧半露,呼之?欲出的雪白明?晃晃在宁玦眼前乱颤着。
宁玦喉结一滚,上半身不再动,下面却不行。
白婳察觉到丝毫,脸膛一红,再不敢放肆超前扑了。
窗外雷雨已过,只余风声簌簌,很是幽寂,两人?若再逗闹得?无所顾忌,恐怕很容易惊醒耳房里已休歇的下人?。
白婳有所收敛,轻咳一声,面容正?色着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作势要从宁玦身上起?来。
宁玦盯着她,没配合,抬臂箍住她手腕,略施力,将人?重新扯了回来,白婳猝不及防朝前一跌,膝盖微踉,竟又入了他怀中?。
然而不同的是,她这次跌得?角度微妙,锁骨之?下几乎全部直冲冲砸到宁玦脸上去了……
白婳有所感,宁玦埋头后,起?先未反应过来,着急深吸了几口气,同时高挺的鼻梁存在感十足地压着她顶了又顶。
只这两下,白婳便彻底软了身,瞳眸剪水,眼尾挂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她推着宁玦,想让他起?身,然而鬼使神差地,竟不自觉回忆起?两人?曾经亲密时,他犹爱吻她那里,且爱不释手的样子。
白婳瞬间有点口干,情不自禁收起?推拒的力道,心中?想,若他要强行撕开她衣衫去亲,她半推半就,不一定不允的……
意识到自己竟生出这样大胆轻浮的想法时,白婳自己都惊了一惊,她赶紧深吸一口气作掩,当即把这可怕念头按下去,深埋心底,再不要想起?来。
“婳儿,对不起?。”
宁玦开口了,嗓音有点闷哑,又似带些艰难。
白婳摇了摇头,意识到宁玦趴在自己身上压根看不见,于是落下掌心,抚了抚他的头。
“我从没有怪过你的。”
“可是我怪我自己。”顿了顿,宁玦又说,“我亲自问过郎中?了,你是因惊惧过甚才有的应激反应,所以才会在昏睡后忘记遇险后的部分记忆,每每回想起?从棺中?将你救出的画面,我都心如?刀绞,根本不敢想象你清醒时被强行封进棺中?时有多恐惧……纪甫坤是冲我来的,你因此受牵连,怎能不怨我?”
白婳挪了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贴着宁玦,回他道:“你若非去钻这个?牛角尖,便也想想,最后是你将我救出的,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两两相抵消,你心中?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至于你说的那些苦难经历,我的确已经忘了,忘了就不再能产生二次伤害,算翻了篇,还有,我指上的外伤也快痊愈,如?今是仇敌已除,真相大白,我们明?明?是赢了的呀!”
宁玦没给她回应,却不影响白婳喋喋不休的热情。
白婳继续道:“公子,朝前看,我们一起?大步朝前好不好?”
宁玦闷头未语,牢牢搂着白婳的腰,两副身躯紧紧挨贴,彼此毫无保留地传递着温度,他闭上眼,感受着当下来之?不易的内心平静。
自白婳被劫,到后面被营救而出,再到今日以前,他整颗心始终悬吊着,无法落定。
而白婳的轻言轻语,有效抚平了他的后怕,他的愧怍,他愿意尝试不再与自己为难了。
“好……”
白婳满意将他搂得?更紧,两人如此暧昧着待了好一会,白婳有意挑逗,手指不安分地揉摸宁玦的耳垂,摸红了也不放手。
宁玦报复回去,张嘴朝前吮咬了口,其?实压根没用力,但?白婳还是惊出声,匆匆躲避。
“你……”
“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
听?听?这反以为荣的轻佻话!
白婳含嗔瞪着他,眼眸盈盈带水,如?泓的乌黑长发泄在身后,月白薄衫半透底肤,早已遮不得?体,身前春光将泄未泄,羊脂玉般润腻的香肩更着实招人?。
她自己不知道,在男人?眼中?,此幕究竟有多大的冲击力。
今夜不行,地点更不合适。
宁玦垂目,见自己身下早就擂鼓扬旗,无奈一喟,随后忍下心欲,面带窘意地与白婳分开。
白婳也知晓他的想法,抿了抿唇,目光假装无意地扫过他腹下,那么突出……
她心头猛地一跳,呼吸都变急促,赶紧趁他不觉,仿若无事地匆匆移开视线。
这是在哥哥府上,不容胡来的。
更何况,今晚能见到他的面,表诉自己的衷肠,消除他的顾虑,才是她借雷雨之?势,引他前来的目的。
夜很深了,话也讲开,但?宁玦舍不得?走,白婳也同样舍不得?让他走。
再待一会吧……
两人?默契达成共识。
只是不能再继续躺在一张床上,干柴烈火很容易不慎燎原。
于是,白婳躺下盖好被子,宁玦则下床坐在地平上,背靠床沿,与她刻意保持了距离,同时也牵着她的手。
“你睡下我再走。”
“现在没什么困意……”白婳侧躺着看他,问道,“我心中?还有些困惑未解,不知道这些你能不能与我说。”
宁玦:“知无不言。”
白婳:“我这些时日都未出门,隐约听?说左相纪甫坤于内宅暴毙,他……是你杀的吗?”
宁玦如?实:“我确实给过他致命一击,想为师父师娘报仇,也替你解恨,但?将你救出时他仍未气绝。我着急带你离开墓园,回城去寻郎中?,顾不上他的死?活,于是派人?原地看守,却不想,后面又有人?到墓园,打晕我留下的人?,并补给纪甫坤最后一刀。”
白婳:“你知道那人?是谁?”
宁玦点头:“对方手法半分没掩饰,一掌挥下去,留下的指印那么显眼,不是诡手是谁?宋童生与纪甫坤结着多年恩怨,一辈子都活在当年的阴影下,先前我从他那里打听?消息,他顺势起?了疑心,一路尾随我回京,跟在我身后也调查出不少蛛丝马迹。确认了纪甫坤就是当年的窦征,他一口气难平,总是要发泄出来的。”
白婳幽幽道:“那他是占了你的便宜。若不是你将纪甫坤打成重伤,他哪能那么轻易复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