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的吗?真的吗哥?!”王玉代高兴地要窜起来,跟着他:“你说的啊,你俩下次什么时候吵架,还找我啊”
郑源将课本卷起来将他推远,调侃,“没眼力见的,不知道现在是二人时间吗?”
推走王玉代,郑源看着李华,慢慢地问:“你还在生气吗?”
李华的睫毛微颤,也没看他,只说:“你还吃药吗?”
“不吃了。”郑源也稳重了些,说话都慢了,“已经扔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变的像老年痴呆。”
李华只要知道这个答复就好了。
郑源看着自己曾经写的那份检讨书,还夹在他的书里,“我……这两天……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尽管这份说辞是他已经在家和在路上在心里打了好多次草稿的,但面对李华,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像自己一直想在他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却总是让他看到的都是自己最恶劣、落魄、无能的时候。他笑笑,“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做,都是听别人说……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有的时候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但我意识不到这样做的后果和对错…… 我也没有反思过,我为什么要反思?我不理解,也想不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
在后果来临之前,谁又知道自己曾经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想了想,努力说下去:“我想……想你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说更喜欢之前的我……其实如果是以前,我完全不会不信,我只会觉得我的努力得到回报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但当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做错事,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了,谁会喜欢一个那样的人呢?但是,你又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明白,我就想弥补,对你很好,特别好,用来补偿,无论你说的真的假的,总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就算是假的又能怎么样呢,或许慢慢就变成真的了……”
所以他怕李华走,怕李华连这遥不可及的希望都不给他,那他就真的被判死刑了。
说到最后,他的脸比跑了几千米还红,这种解剖自己的羞耻,让他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剩一句:“我不想,配不上你。”
所以他跑步,他断药,他要靠自己,他不想被李华看不起,他不想配不上他,更不想哪天会蹦出来一个让李华觉得能配上自己的人,他想李华一有恋爱的想法,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己。
他可以不接受自己,但是他不能认为别人比自己更能配得上他。他想想就嫉妒死了,小声嘟囔:“我又高又帅又有钱还会口……”
李华没忍住笑出声,掐了他一把:“这是在教室!”
“噢。”郑源看他笑了,自己也笑了,他知道李华不生他的气了,还是鼓足勇气把书里夹的那份检讨书抽出来,塞进了李华的书里。
李华笑他:“得寸进尺是不是。”
郑源嗯了一声,回答了他最后一个没问出口的问题。
“我很想你。”
过了会儿李华才勾起唇,“我知道。”
第99章.
“唔……”
李华推开郑源的脑袋,被吻的喘不上气,分开时口水还在唇上挂着,郑源的一条腿夹在他双腿间,用膝盖顶着他的阴茎磨蹭,蹭的他身子发软,那儿发硬。李华舔了下唇,把他放在自己肚脐上的手拉到右胸,郑源捏他乳尖捏的很舒服。他没和郑源肌肤相贴之前,真不知道身体能开发出这么多趣味,舒服又爽利,快乐的很。
话说开后郑源也很黏他,有点儿回到之前霸道的意思,但是对他尊重的多。两个人也没再提过做爱的事儿,但是床是一点儿没少上。李华看到床头还摆着郑源的烟盒,问他抽烟是什么味道的?郑源说:“抽来装逼的。”
李华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一秒笑了,但又觉得不是,装逼的话怎么会半夜抽呢?还背着他。但是他也没问。他只捏着郑源胳膊上的肌肉,问他这都是怎么锻炼的,郑源说没有刻意保持,多运动就这样了。但这背后是李华望尘莫及的高质量生活品质。他有些羡慕郑源强壮的体格,从一开始就羡慕,从看到现在的摸,更爱不释手。
他的手顺着郑源的胳膊摸到他的乳尖,抠着玩,郑源痒的慌,不让他弄,李华说:“为什么我们的不太一样?”
他有些营养不良,乳尖有些凹陷,郑源是正常的凸起。郑源说:“你的好看。”
李华觉得他在骗人,但他又的确很喜欢拨弄自己那个地方,所以一时也不认为他在说谎。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郑源的乳尖,直接把郑源舔硬了,顶着他。李华轻车熟路的从他的腹肌往下滑,伸进他的内裤,握住他的东西。他说不了这个东西的感觉,像握了根表面并不怎么顺滑的粗长香肠,还是烤的温温的那种,过年时总看到路边小摊有人卖的,很香。
他松开手,在郑源惊讶的目光中弯下身,舔了上去。郑源闷哼一声,被咬的心理阴影让他下意识制止李华,但李华显然不是惩罚他,他很认真地学着郑源给他舔时的模样照本宣科。但他的嘴太小,郑源的东西也比同龄人的要大,李华含不嘴里,没法给他做深喉,还觉得这肉棒并没有香肠香。他突发奇想,下床去厨房搞了点儿白砂糖,在郑源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抹了上去。
李华闭上眼,想象自己在舔棒棒糖,越舔越起劲,溶化的糖液顺着柱身往下流,李华也跟着舔下去,将那两颗蛋照顾的也很好。郑源已经瘫在床上爽的忘乎所以了。他凭本能耸动下体,非常欲求不满,李华知道这个行为的含义。郑源口他的时候他也是完全的无师自通,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摁着他的脑袋操了好几下他的口腔。
郑源乖的要命,任凭他发泄。他也很乖的用手替郑源发泄。
爽完两个人去浴室泡澡,李华认真地给自己身上擦泡沫,转眼郑源泼他一脸水。李华沉默了片刻,扭过头去。郑源眨了眨眼,凑过去看他,讨好地问:“生气了”
李华也泼了他一脸,看着他笑出声。
郑源也笑了,睫毛上还挂着水滴,在浴缸里挠他痒痒。李华四处乱躲,水全部挥霍了出去。浴缸哪里都是滑的,他站不起来,郑源虚虚地拉着他的脚腕,怕他磕着,看他白嫩清瘦的身体在水里起伏,像只雪下的蝴蝶。心尖一动,他拉过李华的身体,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
李华温顺了下来,没有抵抗。昱掩
郑源的吻顺着他的后颈一路吻到臀尖,一道又红又漂亮的吻痕像条锁链。李华额前的碎发湿了,偏头看他,清纯的脸在这样的氛围下也颇为诱惑。郑源禁不住他这样看,又亲了他好几口。两个人才胡闹一阵后回到床上,筋疲力尽却又满足地沉沉睡去。
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是回老宅吃饭的日子,规矩是早就立下的,回去的人是寥寥无几,永远凑不够的。这规矩是郑源的爷爷奶奶定的,要的就是他们两个还在世时能让自己余下这三个儿子和谐相处。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郑玉安是每个月的二十号回去,刚好错开五天以防遇见他的大哥和二哥。纵然他再官场沉浮,虚以委蛇,也难跟他们有好脸色。
他的两个哥哥显然对此不当回事儿,当着爹妈的面吐槽郑玉安是不懂事、假清高,还说让他管郑源,算是把人管好了,私塾里的小孩儿都知道郑源跟他们学校一个男生搞同性恋。这惊天消息可把郑源的爷爷奶奶吓不轻,什么意思,儿子死了,孙子又搞这出,他这一脉是要断香火啊?连夜就把郑玉安又给喊回来了,沉着脸问他怎么回事儿。
拱火的有,吃瓜的有。这还是家里第一次这么多人过。郑玉安没再戴眼镜,不想看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一把红木椅,翘着腿,点了根烟。烟灰缸是玉做的,透亮,浸着水似的。他听着那些状告毫不惊讶。郑源的动向他一直都知道,干的事儿也掌握的八九不离十,打一开始就没想瞒,也瞒不住。圈子拢共就这么大,谁干点儿什么屁事儿都传的飞快,这经验教训他可是吃了几十年。
他说:“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真有这事儿?”大嫂说:“这影响可不好啊,不能觉得孩子小就不加以制止,这个时候最容易走歪路。”
“嫂子说的对。”郑玉安说,“但是管好大哥吧,不然有的是孩子让你管。”
有人笑。郑玉安的大哥郑义强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没有具体统计过,但郑义强这个老婆就是能忍。
郑义强骂了一声。
“好了,现在说小源的事儿。”二哥说:“不行你还把小源送到咱爸妈这儿来,让他俩管,你天天忙的顾不上也正常。”
郑玉安冷笑一声。
自小,就是他大哥跟二哥关系好,有点排挤甚至是欺负剩下的两个小弟弟。也因为他们年长,接触家族企业的早,利欲熏心,根本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和梦想,像个蛀虫似的天天胡吃海塞,盯着二老手里余下的几张油票,搞不清的心眼儿,市侩又低俗。郑玉安不屑于他们为伍,果断转了仕途,但是需要人的帮助,而从小到大一直帮他的,甚至鼓励也支持他走这条路的,只有郑源的父亲。他们约定好,一定要出人头地,远离这个糟心的地方。
郑玉安说:“我的确很忙。”
他站起身准备走,却被父亲喊住:“玉安。”
郑玉安可以不给大哥二哥面子,二老的话他还是得听,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和家里闹翻的原因。两位长辈已经九十了,没必要让他们最后不安生。他留下了,跟父亲去了书房。
郑阔山已经很老了,他都有点看不清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脸了。他坐到沙发上,这是他谈事的小隔间,不大,一张红木桌,上面几摞书,一盏小台灯,两个沙发,一壶茶,郑玉安坐在他对面。郑阔山说:“前两天是你哥哥的忌日,你带小源去扫过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