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莫澜很好奇那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可是问程东,他也不是很清楚,更没见过面,甚至不太能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在这艘船上。

傍晚时分,甲板有最美的海上落日,他们就坐在游泳池畔的餐厅伴着日落美景吃晚餐。莫澜抿了一口果汁,撑着下巴看远处的地平线,感慨道:“这也太美了,我觉得好不真实,像在电影里似的,总感觉这才是梦。会不会其实我本来已经死了,误以为自己还活着?”

程东把金枪鱼手卷直接塞她嘴里:“胡说八道。”

她吧唧吧唧把东西吃完,笑嘻嘻地又张开嘴让他喂。程东好脾气地把鲜虾和鸭胸肉都切好,裹上酱汁喂到她嘴里。

“唔四这样……”她嘴里包着食物,含含糊糊地边说边比划,要他用嘴喂。

程东四下看看,虽然餐厅人不多,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可没有西方年轻人的*大胆,只能装作没听到,低头继续吃他的小牛扒。

莫澜却叼了一小片切好的橙来喂他,程东被她逼到没退路,她唇色殷红,用力咬着果肉的模样也确实诱人……他把心一横,张嘴接过来吃了。

柳橙多汁,为了不让汁水滴滴答答流得到处都是,他必须连她的小嘴一道接管,一口也不分给她。

这样看来就像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缠绵亲吻的情侣了,不过好在这船上恩爱的不止他们一对,泳池边、餐桌边亲昵无间的男女随处可见。

夜里程东有些躁进,在露台的沙发躺椅上就急切地进入她的身体,身后的海浪吞噬掉两人耳鬓厮磨间的暧昧声响,仿佛推挤着、冲刷着他们,感觉跟以往的体验都不太一样。

莫澜轻抚着他汗湿的鬓角,说:“干什么呢,这在外面……”

“刚才你喂我吃东西的时候也在外面。”

“还记着呢,小气。”她娇笑着,“那跟这不一样……嗯……”

他坏心地打断她:“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别太大声,现在反而不会被人看见。”

她骨头都软了,抱紧他的脖子,身下这海上大陆仿佛也摇摇晃晃起来。她歪着脑袋问他:“怎么,跟我秀恩爱被人看到很没面子吗?嫌我人老珠黄,没那么青春可爱了?”

程东也抱紧她,俯低身体问她:“我现在这样的表现像是嫌弃吗?”

不像,倒像是欲求不满,好像努力地要证明什么。

莫澜忍得辛苦,咬了咬唇央求道:“到房间里去吧……”

程东摸到她皮肤微凉,怕她受不住海风侵袭,才拉开落地门抱她回去。

房间里温暖很多,大床又宽又软,两人陷落其中,程东这才吻着她说:“……现在感觉是真的了吗?”

“什么?”她有点反应不及。

“你说总怀疑我们是在梦里,弄得我也有点不太确定了。”

莫澜笑笑:“对不起啊,又吓到你了。”

他在她颈窝蹭了蹭:“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就算是梦,你也要陪我到最后。”

“好,我以后不说了。那现在还要不要继续?”

程东用行动回答她,两人都很快乐。

莫澜悄悄地想,最近已经不再避孕了,什么时候能怀上小宝宝呢?

第二天下午,莫澜在赌场里小赌了一把,其实她也不太懂,就是跟着人家瞎押,有个华裔妹子很厉害,她就跟了几把,赢了点小钱。

程东在楼上玩高尔夫,她上去找他,竟然又看到赌场里的那个女生,于是上前打招呼道:“这么巧?”

“不是巧,我们是特意来找你们的。”

旁边跟程东一起打球的男士插了一句,莫澜才意识到他跟那个女生是两夫妻。

“你们是……”

程东轻揽住她的腰:“就是穆晋北的朋友。”

莫澜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

程东为她介绍:“这位是贺维庭,我们乘的邮轮是他公司旗下的,这是他太太乔叶,也是一名医生。”

贺维庭微微扬起头:“不用说,你一定是莫澜了?”

程东谦逊地笑笑:“这是我太太莫澜。”

乔叶上前挽住莫澜道:“不用介绍了,我们昨晚都看到了,要不是不忍心打搅你们那么好的气氛,昨天就想过来跟你们打招呼的。”

在池畔餐厅的一幕果然被人家看去了。

莫澜脸上微微一红,程东道:“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们来拜访的。”

“用不着这么客气,二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贺维庭不再挥杆,邀他们到酒吧小酌。

乔叶一直紧随左右,有台阶的地方伸手扶他,并叮咛他只能喝一小杯红酒。聊起来才知道,贺维庭早年出过严重的意外,身体不太好,不能运动过劳,饮食也要特别注意。索性太太就是医生,这些年将他照顾得很好。

这跟他们的情形倒有些相似,莫澜忽然明白穆晋北为什么说他们会聊得来。

不止如此,乔叶以前还做过无国界医生,甚至直到如今,有机会仍会申请前往中非和东非国家参加msf的各种项目。她主动向程东提起:“msf很缺乏你这样技术全面又精湛的外科医生,你有那么丰富的理论功底和临床经验,帮助当地的医疗组织建立真正的医院真的太有用了。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贺维庭道:“三句话不离本行,你难不成想把所有医生都拉来做无国界医生?”

“有什么不可以,那些都是最需要基本医疗保障来救命的人啊!”

贺维庭对程东笑笑:“她就是这样,不知拉了多少同行下水。她的好姐妹跟她一样,去过非洲之后,跟老公的事业重心都移到那边去了,邮轮的生意才由我来接手。”

乔叶不满道:“非洲你也去过啊,我们的工作你也见识过啦,难道不好吗?”

他宠溺地一揽她:“好,就是太艰苦了,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