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图晃悠一圈,也喝大了,一胳膊钩住秦初的脖子,把人拽的歪向一边:“小初初,你咋不喝啊?来,咱哥俩走一个。”
秦初晕死了,皱着眉要起来:“撒手,我要吐了。”
江浔和百灵一人捞一个,秦初靠在江浔身上,拍拍他:“我想吐。”
“好,我带你走。”
江浔给秦初穿好外套,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领着晕乎乎的秦初先回去了。
吃饭的地方离住处不远,走回去没几分钟。
江浔牵着秦初的手:“还想吐吗?”
风一吹舒服多了,秦初摇摇头:“不吐了。”
江浔给他逗笑了,停下来,帮秦初把帽子戴上,忍不住双手托起他的脸,捧在手心里揉一揉:“你怎么跟天天似的。”
难为秦初还有脑子想别的,推了下江浔:“天天……不能像我。”
江浔同意道:“酒量的确不能像你,以后恐怕搞不定老丈人。”
秦初听出不是什么好话,很不符合人设的打了江浔一下。江浔接住他的拳头,意外道:“小初还会打人了?”
“揍你。”秦初孩子气地说,“不听话。”
江浔“呵呵”笑起来,重新拉起秦初的手:“你听话就行了,乖乖的。”
秦初的确很乖,也很坦诚。
他们回到住处,江浔问他:“洗澡吗?”
秦初点点头,要洗。
江浔帮他调水温,找衣服,亲自送进浴室:“小心点,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秦初去洗澡了,江浔坐在窗台边,看着星星听水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秦初了,来乌起纳达十天的肢体接触比他们过去两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江浔在房间里没头苍蝇般转了两圈,果盘里放着大雪梨,他洗了洗,拿刀开始削皮。从前江浔削皮就是一整条,不会断,今天总是断,一刀下去断一截。
梨子切的不像样,江浔把它切成小块,想到秦初下午还流了鼻血,得败败火,于是再切一个。汁水淌了一手,水声终于停了。
秦初那张白玉似的脸被热水蒸红,他穿着睡衣推开浴室门,不谙世事地朝江浔吐露:“水太烫了。”
江浔把切好的梨子送到秦初面前:“吃点梨子下火。”
秦初盘腿坐上床,碗搁在腿弯处,露出的一截小腿也是粉的。
他安分的吃梨,搞得江浔心猿意马都不应该,他从秦初的行李箱里找到面霜,乌起纳达的风沙太大,天气也干燥,洗完澡不抹点面霜,皮肤紧巴巴的难受。
江浔拧开盖子,秦初看出他的意图,仰起脸,任江浔沾了面霜的手指点在他脸上。
软软糯糯的香气萦绕在周围,江浔看了眼面霜的牌子,笑话秦初:“你怎么用宝宝霜。”
秦初吃梨吃的嘴唇带水,他闭着眼睛,等江浔帮他把面霜抹开:“天天的。”
江浔问道:“你的呢?”
“我没有。”秦初说。
秦初不是什么会保养的讲究人,有就用,没有就不用,不会特地去买。俩人没离婚的时候家里那些护肤品都是品牌方送给江浔的,秦初怕浪费就帮他一起用,后来分开了,用完自然就没有了。
江浔抹到鼻子,顿了顿,手指顺着秦初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懒虫。”
吃完梨子,香香也擦了,江浔掀开被子让秦初进去睡觉。
秦初困得不行了,侧身躺好,扑棱着睫毛昏昏欲睡。
江浔把房里大灯关了,床头坐了一会儿,看秦初差不多睡着了,才低声凑他耳边说:“哥,晚安。”
·
秦初睡了特沉的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昨天整个节目组都喝大了,现在外面还鸦雀无声,多半都在睡觉。
秦初开手机看了眼群消息,凌晨时分导演在群里发送道:“大家今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摩耶了。”
算下来秦初应该是最早倒下的那个人,两杯,说出去都觉得丢人。不过这酒是真没后劲,头不痛身体不酸,甚至也没断片,秦初记得是江浔送他回来的,还帮他擦了脸。
秦初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洗漱。
今天是周末,秦天有乐高课,怕关秋晨忘记了,秦初收拾好之后给老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秦初提醒道:“妈,今天天天要上乐高课,您记得送他过去。”
关秋晨已经带着孙子出发了:“嗯,我们在路上。”
“好的,大概十点半结束,您可以在附近的商场喝杯咖啡。”
关秋晨问道:“你们还有几天回来?”
秦初说:“大概还要一周。”
“嗯。”关秋晨顿了顿,想起早上才看的八卦新闻,“你和小浔还好?听说你们昨天在一起开直播,下周一起回来吃饭吧。”
老人还是希望两个孩子能够早点重归于好,这一年也做过不少努力,两边充当和事佬,可这俩有主意的连一顿饭都不肯一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