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玟点点头。
汽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肖易渐渐把车开离了城市,简玟听顾瑾年提过,他们的宗祠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
一路上肖易承偶尔会跟简玟聊几句,但是明显他的兴致也不高,说了几句之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行驶,简玟渐渐看到了一个古镇,那个古镇看起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风格古朴,很有历史感。
此时整个古镇到处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和灯笼,古镇外面停着很多名车,不少人从车上走下来往古镇里面走,简玟呆呆地看着,直到肖易承把车停稳才回过神来。
简玟跟着肖易承下了车,只听肖易承说道:“这就是林家的宗祠,是一个古镇,里面还住着不少人,都是林家的子孙。
简玟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肖易承带着简玟进了古镇,里面就像是古代的城镇,有很多个房子,每个房子门口门口都挂着白色的布条还有灯笼。
他们前面有很多人,肖易承对简玟说道:“那些都是各界名流,都是来参加林爷爷的葬礼的,跟着他们走就没错了。”
简玟有些咋舌,她知道林家的家族势力很大,但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来祭悼。
简玟和肖易承跟着他们一起走,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一个很大的府邸出现在他们面前,上面挂着一个牌匾,赫然写着林府两个字,白色的布条和灯笼显得格外刺眼。
如果不是大家的穿着是现代的,简玟会怀疑自已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
府邸门口站在几个人,简玟一眼就看到了顾瑾年,他和林翰祺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上别着一朵白色的花,他的面容憔悴,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影。
明明才几天没见,简玟却觉得好久没见到他一样,他瘦了一些,简玟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心扯着般疼。
顾瑾年似乎感受到了简玟的目光,在茫茫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简玟,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简玟的身上,他的目光一定,很快收回视线。
“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每个人进去都跟顾瑾年和林翰祺说这句话,林翰祺和顾瑾年则朝他们微微鞠躬:“大老远过来,辛苦了。”
简玟顺着人流朝顾瑾年走去,她看着顾瑾年,顾瑾年朝她看了过来,肖易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节哀顺变。”
“麻烦你了。”林翰祺说道。
简玟张了张嘴巴,有很多话想对顾瑾年说,可是却说不出口,最终化成了一句话:“节哀顺变。”
“辛苦了。”顾瑾年的声音低哑。
简玟走了进去,肖易承对她说道:“我们现在要去祭拜林爷爷。”
林府里面有个大堂,简玟走了进去,大堂中间放着林老的照片,照片下面放着一坛骨灰,旁边好多花圈,简玟看到林素祺和林牧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花站在两边,参加葬礼的人拿着一炷香拜了拜,然后插在香坛里面。
简玟一步步地走过去,林老的照片渐渐清晰,简玟突然觉得难过,她正在努力学习茶道,没想到却没办法亲手泡给她喝。
世事无常。
林爷爷,一路走好。
简玟闭着眼睛拿着香朝林老拜了几拜,把香插在香坛上之后,她朝林素祺走了过去,她低声说道:“阿姨,节哀顺变。”
林素祺的眼圈有点红,她点点头,拍了拍简玟的肩膀:“辛苦了。”
林牧朝简玟看了过来,简玟余光撇到他,虽然对他有些成见,但是现在这种时候,简玟哪还有心思追究这些,她朝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慰,然后走出了大堂。
之后就是入葬仪式, 凡是林家的掌权人都有安置他们专有的地方,林牧的父亲林诸祺手里端着林老的骨灰,林牧拿着林老的照片朝宗祠走去,林素祺和顾瑾年他们紧跟其后,哀乐的声音一路响着,让人的心情无比沉重。
浩浩荡荡的人群,都是林家的子孙,他们一路跟随,无比壮观。
简玟和肖易承坐在大堂旁边的屋子里面,屋内摆放着桌子和凳子,上面放着很多水果点心。
客人都在这边休息,吃点心,简玟听到旁边有人议论纷纷。
“不愧是林家,排场这么大。”有一个人感慨道。
“你看看来的那些人,都是豪门权贵,也就只有林家才有那么大面子请得动他们。”
“我死的时候要是排场有那么大,我估计都会笑活了过来。”一个人开玩笑地说道。
第263章 于婷婷
等你家里什么时候有林家这个地位的时候再来做这个梦吧。”一个男人嗤之以鼻地说道。
“你们说林老现在突然去世,下一个掌权人应该会是谁?”
这人此话一出,跟他同桌的人都露出了沉思地表情。
“我听闻林老是有意将位置传给顾家的那个外孙,但是他外孙似乎没有这个意向,他的长孙林牧虽然有意坐这个位置,似“乎旁系的长辈不服,说到底还是他妈妈没权没势帮不了他,最后一个就是林市长的儿子林榛了,我觉得林榛的可能性最大。”
“我觉得不然,都说传位都传长,林老虽然去世,他的位置理应由长孙林牧来继承。
“对,而且他长孙林牧听说手段挺高明的,自从得知林老去世以后救开始着手准备了,拜访了不少旁系的长辈。”
“你们别忘了顾家的那位外孙,他虽是外姓,但是从小在林家长大,听闻他从小聪慧,很多旁系的长辈对他印象极好,再者,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一个顾家,谁会对权势没有兴趣,说不定那只是托词罢了。”
简玟和肖易承在旁边一直听着,此时相互看了一眼。
“简小姐。”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简玟一看,竟然是于渠。
他是林牧的朋友,会过来也很正常,简玟朝他点点头:“你好。”
于渠在简玟旁边坐下,他的视线落在肖易承身上,他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两个人淡淡地笑了一下。
“于先生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肖易承看于渠只有一个人,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