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楚折磨了一天岩巍彻底受不了了,一把拍了桌子站起来,“你他妈的今天吃错药了奥,神神叨叨又要干鸡巴什么玩意。”
齐楚嗤笑了一声“你说对了”,一字一顿的说,“我就要干鸡巴去。”
晚上八点,“夜色”酒吧。
嘈杂震耳的dj舞曲,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人们摇曳晃动好似群魔乱舞,漫天纷飞的气氛纸洒落在肩头发梢。糜烂的空气中参杂着烟酒的味道,五光十色的灯光兴奋刺激着人的神经。
齐楚已经在这拉着胖子蹦?Q了两个小时,硬生生的在池子里跳过了每周约定的见面时间。一瓶一瓶的酒精灌下去和喝水似的,明明想要麻痹自己,但今天不知道什么了,是越喝越难受越喝憋屈。
他不想待在这儿,依旧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宽大的手掌拂过屁股上的指印,湿润的舌尖舔舐着尚未消退的吻痕。齐楚有些苦涩,真是贱啊。契约不过就剩半年时间,骗都懒得骗吗。
“喂――兄弟――”胖子在齐楚的耳边扯着他破铜锣的嗓子喊,“去那边歇会儿吧,真跳不动了”按着齐楚的一只胳膊拄着腿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手指了指,“那边!”
越过喧嚷的人堆,顺着目光看去,几个学生模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正笑呵呵的冲他挥着手。
齐楚打量了一下胖子这大汗淋湿汗水浸透的模样,瞅了瞅拉着他袖子的猪蹄,只好略微有些嫌弃的跟了过去。
“楚哥!”其中一个戴着墨镜梳着花花绿绿的小辫子的小姑娘喊着人,“这儿”,笑嘻嘻的从桌上迎了过来,“听胖哥说你今天心情不好,让我叫几个小姐妹来陪你。”
齐楚这苦哈哈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了个笑脸,瞥了一眼胖子的德行,宠溺的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你也真实惠,他能纯着什么正经心思,借着我的由头。“
小丫头吐了吐舌,贴在齐楚的耳边“放心,都是我家的小姐妹。今天谁先倒还说不定呢。”
紧接着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看着岩巍笑的娇媚,“何况,我胖哥风趣幽默,帅气多金,谁看见不是喜欢的不得了。”短短的一句话就逗的胖子乐开了花。
“就你嘴甜。”刚调笑完,这死胖子已经奔向卡座摇骰子抱着酒瓶开始吹了。而齐楚转身揽过赵笙笙的肩头,低声询问“阿姨的病怎么样了。”
笙笙敛了笑,吸了吸鼻子,拍了两下搭在肩头的手掌。“好很多了,还得多谢你了,哥”
捏在瘦弱肩膀上的手掌紧了紧,“你也快高考了,以后少过来,钱不够了和我说。”
齐楚第一次遇见赵笙笙是在医院,当时的她蹲在角落里哭的快要抽过去。前年冬天,他的母亲竞标结束急着回家闯红灯出了车祸,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来不及刹车,两车相撞,车上无一幸存,一场交通事故毁了两个家庭。第二次是在酒吧,走不出悲痛的齐楚日日买醉,遇到了在夜色做服务生的小丫头,那时才知道她的情况,母亲重病父亲去世,一家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高中生身上,白天上课,晚上工作。齐楚起了怜悯心,给了她些钱。
而那年的年太难过,母亲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韩叔因悲痛欲绝大病了一场,齐楚料理后事学着打理公司。除夕夜无处可去一人在家醉酒时,小姑娘来送了顿饺子,拉扯着齐楚去了她家吃了个年夜饭。于是,缘分使然,多了个妹妹。
齐楚呼出口浊气,扭扭酸涩的脖子揉了揉太阳穴,嘱咐道“你去看着点胖子,我去趟洗手间”
很少有人上得来二楼,所以这洗手间向来没什么人。
解了手,却又不想下楼。于是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下,把手撑在洗手台上。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依旧是没有消息。作祟的占有欲已经快压不住,眉毛拧成了一个串字,紧紧的握着拳指甲掐进了肉里,想要去质问,想要把人抓住,锁在家里,去他妈的女朋友。
齐楚抬起头看着镜子中自己,眼睛猩红,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秦恹。
第7章 秦老师
“是在等我吗?”
镜子中的秦恹面色阴沉。齐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来的,惊愕之余,转过身椅靠在洗手台,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恹眯了眯眼,没有回答,“你不应该在这里。”
听到这齐楚笑了,语气中略带嘲讽,“那我应该在哪,在调教室?床上?还是跪在您脚边。”
“没有时间也该发个消息通知我一声”,见人这幅狼狈的模样,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尽量克制的平复着火气,试图与人好好沟通。
于是一边说话细细打量,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毫无差错都在计划之中,白日袒露身份,晚上约了厨师备了晚餐烛光,再温情的滚个床单,顺理成章的把关系更进一步。着实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平日里约好了的时间不见人影,正准备和人打个电话问个原因的时候,手机却先亮了,是严穆打来的,说是齐楚在他那儿,秦恹开车过去,严穆指给他看时,正好同一个小姑娘勾肩搭背笑的开心。盯了一会儿,见人上二楼也就跟了上去。
齐楚看着这幅假惺惺的模样,又想起了白天胖子说的话,不知死活的说道,“我一个连课都不上的人你和我说通知,你在开玩笑吗?秦,老,师。”
秦恹看着人吊儿郎当的态度,再也压不住火,甩了甩临出来时顺手在调教室带出的鞭子,朝人臀部抽过去,“好啊,那以后我来教你”,秦恹手里握着的不是平时调情的藤条羊皮鞭,而是一把橡胶制的。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骇人。
齐小少爷哪受过这种委屈,闪身躲过,一把握住了即将甩向臀部的鞭梢。秦恹本就没想把人打坏,控制着力道。这躲闪的动作算是彻底激怒了秦恹。这种这种懒的不行的人学的三脚猫功夫又怎么是秦恹的对手,被人扭着胳膊按上麻筋,小腿抵在膝关节,锁着咽喉压在了洗手台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反抗能力,虽然说二楼向来人少,此时更是一个人没有。可万一有个人经过,看到这副模样,以后还让他齐楚怎么混。
此时齐楚凶的炸毛什么都顾不上,逼得急了低头一口咬在了人的手腕上。秦恹有些吃痛,掐在脖颈上的手松了松,倒没撒手任由他咬着。齐楚的犬齿很尖,接吻的时候唇舌相交,有时被人侵占的狠了,总是喜欢齿尖刮搔人舌根,逼人从口中退出去好喘口气。
而此时却好似一头发了疯的小豹子,亮出了锋利的犬齿,撕咬着猎物。气得急了的齐楚咬在手腕上一点儿没收着力气,血腥味儿很快充斥着齐楚的口腔,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手腕顺着指尖流下。
齐楚吸了吸鼻子,眼角湿漉漉的,发觉自己有些过了,才缓缓的松了口,全身的肌肉也跟着卸了力。秦恹看人没了抵抗的心思,也懒得和人废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抗在了肩上。齐楚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到了,眼瞅着要出了洗手间的门,又开始在人肩头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哭的沙哑的嗓子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秦恹真的是在没有一丁点的耐心了,直接一巴掌冲着屁股甩了上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闭嘴”。
看人不回答,齐楚也是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心一横想着大不了以后不在这混了就是,却没想到人扛着他转了个弯,上了三楼。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墙上点着壁灯,暖黄色的灯光很暗。尽头的一间屋子门上刻着黑色的雕花,半掩着,秦恹一脚踹开,提着人后脖梗就把肩上的齐楚丢在了地上。
第8章 算账
屁股摔在地上,皮肉与木质地板撞击,发出闷闷的砰声,摔得齐楚简直要吐血,一米八多的高度被直愣愣的丢下去,屁股不用想肯定是青了。屋子里的光线很亮,环顾四周,是一个密闭的环境,墙体使用的是十分隔音的软包装饰,屋子的棚顶上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悬挂着钩子,麻绳铁链散落分布,一面墙体镶嵌了一面的架子放着形形色色的折磨人的器具。齐楚从来没想过夜色的三楼居然会有这么大一个调教室,同这里相比,秦恹的调教室简直可以用温馨来形容,这里的装横与其说是调教室不如说一间刑房来形容更合适一点,密封的空间令齐楚感到十分不安。
“看够了吗”,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冷冷的语气让人心惊。
齐楚扶着臀部跌坐在地板上,抬头望去,秦恹正站在他的脚边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瞳孔黑的深邃眼神晦暗不明,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星儿。
“看,看够了”齐楚磕磕巴巴的回答,“那个我,我帮你处理下伤口”说话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秦恹没说话,走到一个装满了瓶瓶罐罐的架子上挑挑拣拣,翻出了碘酒纱布棉签还有静电胶带转头放在了桌子上,伸出被咬伤的手腕,冲着椅子抬了抬下巴,“坐吧”。
齐楚从地上爬起,赶忙跟了上去,想着大概率肯定是青紫色的屁股拒绝了,半倚在桌边,拿起沾着碘酒的棉签在人的手腕上细细擦拭,用余光偷瞄着秦恹的表情,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听得到。
秦恹看着人这一副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和紧张的气氛,松了松绷着的脸,“说说吧。”
齐楚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薄唇几度开阖,不知道从何说起,秦恹也没打扰他,就这么等着他开口,“我。。。嗯。。”,齐楚深吸了一口气,秉承着破罐子破摔总不会再糟的想法,闭着眼睛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既然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要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我是什么意思,看我耍猴似的讨好你,觉得很有趣吗?”
秦恹总算是明白了今天晚上这一遭到底是因为什么了,感情是小狗崽子吃了飞醋,真是好笑又可气,看着小心翼翼擦拭伤口的人说道,“谁和你说我有女朋友的?”
“岩,岩巍啊,他说他.....”齐楚忽然有点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