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
“除了练剑呢?”
谢景述看着林君衍默了默,突然问?:“师父练剑么?”
林君衍心中微微一滞,着实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不过考虑到谢景述最?开始是想入凌霄剑宗的,那对剑感兴趣就很正常了。
心下思?绪千回百转,表面上林君衍神色镇定地点了下头,神情一派从?容,语气坚定的应道:“练。”
此话一出,景容蕴:“?”
谁?
林君衍练剑?
别开玩笑了,他从?来就没看?见过林君衍练剑林君衍总不能背着他们暗地里偷偷练吧。
实际上,林君衍也确实不练剑,但他自以为?在剑之一道上也算颇有造诣。而且身为?师父,怎么能在徒弟面前说不行。
练!必须练!在心里练也是练了。
“看?师父练剑。”谢景述淡定的说道。
“什么?”林君衍懵怔了下。
“看?师父练剑,就是我平日喜欢做的事。”
林君衍:“......”
嘶,嗯......这孩子?,莫不是......
想讨好他?
大可不必的!他只收了五个弟子?,并且保证对五个弟子?都一视同仁,讨好他他也不会有别的优待的。
林君衍轻咳一声,面上摆出一副谦逊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谦逊:“你这孩子?,倒是实诚。”
你看?过林君衍练剑么,就喜欢看?他练剑?你能看?得到个鬼。
景容蕴彻底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开口道:“既然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修炼了。”说罢,转身便要走,可刚走了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君衍,板着脸道:“师父,我前不久突破炼气五层,你什么时候教我剑法?”
自从?林君衍露了一手,景容蕴就迫不及待的向林君衍讨教,可林君衍每次都说时候不到,让他稍安勿躁。
林君衍正要回应,谢景述率先?出声道:“师父,你是一起教导我们吗?”
嚯,小徒弟上进?心很?强嘛。
林君衍见状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他是不喜欢卷,但只要不卷他,那他还是相当欢迎卷的。
就比如收的徒弟们卷,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一桩,毕竟当师父的哪个不希望底下的徒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希望他们出息、希望他们前程无量。
思?及此,林君衍语气轻快的道:“嗯,一起练,现在人齐了,可以开搞了。”
一旁的宿郁自始至终没有吭声,他心里明白正常人的修炼方法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林君衍像是猜到了宿郁的心思?,转头看?向宿郁,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温声道:“郁儿,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你也一起来吧。至于你修为?提升的难题,为?师会替你想办法解决的。毕竟为?师身为?你们的师父,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你无需太过感动?。”
本来并没有有多感动?的宿郁听到这话更不感动?了,只觉得无语。
还有,郁儿是什么称呼?能不能别这么喊他,好恶心。
就在宿郁难绷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宿郁潜意识看?向谢景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景述,而事实证明,确实是谢景述。
宿郁皱了下眉,不知道谢景述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奇怪。说是敌意吧,不至于,他没少遭受敌意,对敌意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那是排斥?有点?,但也不尽然。
......
对了,他想到了,是竞争。
可,谢景述到底在跟他争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
***
林君衍再懒,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教学,那万一一个弄不好,房子?塌了,玄云宗又不是大户人家,反倒相当贫穷,宗门的财产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必须守护。
于是,林君衍将教学地点?定在广场。广场本就是宗内弟子?们日常练剑的场所,地势开阔,极为?宽敞,容纳五百人都不在话下。
时间倒退个几百年,玄云宗还在林君衍他爹手上的时候,每天?广场都很?热闹,现在再看?,时过境迁,令人感慨万分。
林君衍的目光在眼前的五个徒弟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道:“你们且先?热身,每人挥剑五百下。”
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蹲着一只毛色斑斓的鸡,正十分人性化地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聂乐天?听闻林君衍又收了一个徒弟,特意赶来瞧瞧。
只见这位新人年纪尚小,身形挺拔修长,一袭玄色劲装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勾勒出那虽尚未完全成长却已颇具力量感的身材;剑眉斜飞入鬓,犹如凌厉的刀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峻;双眸狭长深邃,宛如幽冷的深潭,不见丝毫波澜。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一头乌黑长发束于顶,额前几率碎发随风飘动?。
少年的每一次挥剑,动?作都干净利落,精准有力。
聂乐天?越是端详,越是觉得似曾相识,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个新人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不对,不是见过这个新人,而是见过和新人长得很?像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