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躺下的嘉懿傻愣愣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小手捏着被子的模样严肃极了,她现在也无暇去顾及系统为什么会叫狗子,重点是,任务目标在燕州?
她的任务目标不就是当今皇上吗?也就是说皇上现在……在燕州?
皇上不是应该在上京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又一声提示音响起,另一封信展开在界面。
“亲爱的宿主,由于你暂时还未激活养成系统,所以没有权限知道目标任务的一切。狗子目前有事暂且离开,系统机器人自动为您答疑。”
嘉懿不知道机器人是什么,想来可能是狗子系统的管家吧?
既然有了狗子的通风报信,那么她……是不是该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呢?
系统之撒娇宠妃最好命(H)第九章燕州之行(中)
第九章燕州之行(中)
七月初七,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在这天晚上,善男信女都秉承着美好的心愿上香祈福,放灯猜谜。随着朝代的更迭,这个节日不再被局限,大靖的乞巧节街市上热闹异常,晚上尤甚。大人小孩在这天都能够享受到节日的乐趣。
今天是乞巧节,许多秀女从早上就显得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去街市好好玩一玩。大靖民风虽然较为开放,但因为是秀女,即使在今天,也只能在勉强在晚上逛上一个时辰而已,虽不至于戴上帷帽,但还是需要以白纱遮面。
嘉懿非常庆幸晚上有一个时辰的外出时间。
吃了晚饭,和领头嬷嬷交代了一下大体回来的时间,便领着两个丫头出门去了。
夜市才刚刚开始,街上的花灯栩栩如生,璀璨无比。放眼望去,整个燕州都处在一片灯海中。
宝珠没有记忆,对许多事物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曾以魂魄的姿态被囚禁在永安侯府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想逃出来,然而每次,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困住,寸步难行。
于是,一年又一年,她只能呆在那个院落里,只能在逢年过节时,抬头看看永安侯府上的天空,看着那里的烟花,然后,想象外面的喧嚣与别人的热闹。
如果没有任务、就这样的话,那她一定要游遍山川湖海,可是……若是跟活下去相比,她宁愿进宫。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好也罢,歹也罢,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的呢?
她实在是做鬼做怕了,她一个人寂寞太久了。
“小姐,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青涯看见远处的杂耍,兴奋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你少撺掇小姐!”衔枝闻言怒瞪她,“那里人多眼杂的……”
本来还有些犹疑的嘉懿只见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透明样式的地图,上面有一个缓慢移动的蓝色的小圆点,在蓝色圆点的上方只有四个字“任务目标”。
而那个蓝色小圆点就在……离她不远的前方。
于是嘉懿毫不犹豫地改口:“唔,没事哒,咱们去看看吧,我也很新奇呢!”
即便再老成沉稳,衔枝也是个小姑娘,和青涯在永安侯府除了照顾嘉懿,同样没什么机会出来闲逛,虽然嘴上那样说,心中到底是欢喜的,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夜幕里的燕州被盛大的节日氛围笼罩着,主仆三人在人潮里艰难前行,青涯和衔枝兴奋地沉浸在这难得的热闹中,而嘉懿隐藏在面纱下面的小脸红扑扑的,攥紧衣袖的小拳头却有些微微发颤。
她不应该害怕的,唔,不对,她也不是害怕,只是…只是……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嘉懿昨天想了一晚上,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或许可以很好的(?)对付后宫的女人。但是,那个人不同,他是皇帝,手握天下砥,谈笑风云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能把这样着一个人玩弄于手掌心。更何况,一般人的把戏能瞒过他吗?如果她要活下去,那么必然,她会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点儿都不希望两人的初见来自于设计。
无关爱或不爱,就当自己共享他福泽的诚意吧。至少现在,嘉懿是真心想和他……好好的。
她设计不了他,她也不想设计他。
即使有系统的通风报信。
所以,宝珠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倏尔见,伴随着人潮中的欢呼,漆黑如墨的天际下,绽放出一朵朵绚烂有璀璨的烟花,漫天烟火在极短的时间内升腾,又在瞬间湮灭,将本就明亮的燕州城笼罩得更加烁如白昼。
周围人声鼎沸,因为这突然而至的盛大烟火更加拥挤。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在冥冥之中的指引,人流涌动之间,身姿挺拔如松、白玉束冠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即使是个背影,嘉懿几乎只消一眼,就确定了那个人。
她一步一步朝那个背着的身影走去。
一路灯火,一路烟花错落。
系统之撒娇宠妃最好命(H)第十章燕州之行(下)
第十章燕州之行(下)
青涯和衔枝不知何时已被挤得不见踪影,她也是没去在意。越过拥挤的人群,不晓得是害怕还是什么,嘉懿有些紧张地走到他身后,然后停住。
心里的小鼓打得厉害,正在斟酌措辞的她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已然转身。
嘉懿愣在原地。
虽然入宫已成定局,嘉懿也曾幻想过皇帝的模样,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带着一个面容可怖狰狞的獠牙山鬼面具。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怕。之前有山鬼误入永安侯府,还陪自己玩过好一阵子,虽然山鬼长得的确让人害怕,可是他很好,给她讲了很多很多她不曾知道的人间趣事,所以这也导致嘉懿现在看见这个面具,丝毫不惧,甚至还有点怀念老朋友。
真正的山鬼小朋友可比这个面具吓人多了。
谢晏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心中警惕,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运力。只是来人虽然气息翻涌,却是毫无内力。他转身一看,才见着一位月白纱裙面带白纱的女子正……傻傻地盯着自己瞧?
莫不是被认出来了?这个想法只刚出现便被他否定。
不对,她看的…是他的面具。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威胁不了他,想来不会是之前那伙人。只是现在的女子对这些恐怖的物事不是应该避之不及吗?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着面纱,但是眼神却是呆呆愣愣的,甚至还有些震惊傻眼和……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