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宜清了清嗓子:“下次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了。”
自己信誉有多低没数吗?
傅少临一听还有下次, 心里美了,面上还要哭不哭的:“我只是看你表情不对, 想活跃一下气氛,让你从不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哎, 好心错付。”
“......”温洛宜,“不要像个怨夫一样,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狗时的样子。”
“如果我做狗,你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看心情。”
“你和玉修衡在一起的时候,想必每天心情都很好吧。”
“当然啦,他是我男朋友,我看到他心情就十分好。我看到你的时候,还要辨别你是人是狗,心情自然就好不了啦。不然你下次来见我时,往头上戴一个‘我是温洛宜的狗’的灯牌,这样我看到你的第一秒就会笑出来。”
傅少临点头时顶了顶腮,反问:“灯牌还是不够好,戴在头上容易掉,干脆我纹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把心爱的女孩名字纹身上,想想就很酷呢。”
很酷的傅少临不说话,沉默的他不是怨夫也不是狗,而是成为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司机。
在去找官凝的路上,温洛宜致使司机帮她去买了一屉小笼包,她早上没吃饭,要不是傅少临打岔,现在她已经和许星移吃上了。
人饿着,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温洛宜坐在副驾驶上,一口一口吃着小笼包,傅少临为了让她吃得平稳些,车速放缓了不少,车厢内充满着小笼包的香味。他是一个不喜欢车内有其他异味的人,可看着温洛宜吃东西的样子,他只觉得满足。
一屉小笼包下肚,温洛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美食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车停下,温洛宜率先下车,她看了看四周环境,没发现一家酒吧,回头用一种审视般的眼神看着他。
以傅少临的角度,温洛宜看着他更像是斜视,样子看上去特别可爱,傅少临没忍住伸手扯了车她的脸,笑着说:“酒吧晚上开张,官凝现在带着他们打桌球呢。”
温洛宜拍掉他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他说:“还站着干嘛?快点带我去找官凝姐姐啊。”
“遵命,公主殿下。”
温洛宜傲娇地扬起头,对公主这个称呼多少有点受用。
桌球厅在这种大厦的四层,占据了整整半层楼的面积,装修低调奢华,员工的制服看上去和大牌定制一样有质感。
靠近包厢,温洛宜能听到官凝爽朗的笑声,官澈也在,嘴巴甜甜的捧官凝的场,还有几道不同的声音,她听起来很陌生,应该不认识。
一路上好多人主动向傅少临打招呼,同时向温洛宜投来好奇的视线,温洛宜不喜欢被人打量,没等傅少临和别人寒暄完,先一步进到包厢内找官凝。
官凝在偏里面一点的位置打桌球,一杆进洞,官澈为她喝彩,余光注意到温洛宜来了,满脸惊喜:“你也在这?好巧......”
官凝放下桌球杆,将官澈扒拉到一边去:“巧什么巧,我叫来的。”
官凝和她拥抱、贴脸,开心地说:“洛宜,你能来我很开心。”
官澈笑容洋溢:“我也是。”
温洛宜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同时落在自己身上,和官凝分开后,温洛宜循着视线望过去。
那是两个长相很出众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的少年期还没退却,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一个银发,一个黑发。银发的那个温洛宜总感觉有点眼熟,黑发那个完全没见过。
见她看过来,黑发男移开视线,右腿横搭在左腿上,抱着手臂窝在沙发里,眼睛也闭上了,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银发男直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人长得比较有攻击力的原因,温洛宜总感觉银发男的目光太过冰冷,带着恶意。
温洛宜感觉到莫名其妙,她惹他了吗?
正当温洛宜要把视线收回去的时候,银发男先开口了:“你好,我叫齐寂。齐头并进的齐,孤寂的寂。”
原来他就是今晚的男主角,那又如何,她惹他了吗?
温洛宜不想理他,刚到B市遇到他这种男人她或许还会感兴趣,现在她的目标只有两个纪循然和程嘉业。
......等等,银发?
温洛宜猛地想起自己刚到B市的时候确实见过一个银发男,还是个打碟的,不会真是他吧?
温洛宜越看越像。
官凝揽着她的肩,两人都正面对着银发男和黑发男,官凝正式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洛宜,这是齐寂,他是宋月寒,都是官澈和少临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用拘谨,你完全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官澈凑过来,站到温洛宜面前,挡住了温洛宜看齐寂的视线。
他又露出小白兔一般无害的表情:“要不要玩一会桌球?”
温洛宜不再看齐寂,对官澈道:“蛮想玩的,但是我不会。”
官澈刚想说不会我可以教你,官凝就抢先一步:“别担心,我教你,在座的每个人球技都没我好。”
“你是指在十六颗球中选中白球打进洞的球技吗?”
“傅少临,我初三的糗事你到底要说几辈子?想死是不是。”
傅少临径直走过来,站到温洛宜和官澈之间,将两人隔开:“别信她的,官凝的球技不如我,我教你,保证你十分钟出师。”
“十分钟应该教不了什么吧?再说了,少临哥,你不是说过,你最讨厌做老师的吗?”
“学生不一样,教你,我当然讨厌了。”
“少临哥,你就知道欺负我。洛宜,你还是跟我姐学吧,我小时候找少临哥请教问题,被少临哥整蛊得好惨呢。”